王嬷嬷哪里笑得出来,眼看这一年又过了大半,信王殿下的婚事还是没个头绪。
她心不在焉点了点头:“殿下是对姑娘没的说…”
且等片刻,蚊子?
近日天气微凉,本来蚊子就少,殿里又常年点着驱蚊的檀香,哪里还会有蚊子?
“你是什么时候瞧见的?”王嬷嬷似乎想到什么,放下了手里的络子。
小双在一旁接话:“就是秋猎结束之后殿下带姑娘回来的那一天晚上。姑娘腹痛难忍,我便让小厨房里熬了汤药,是殿下看着姑娘喝完的。不过也奇怪,不过是一碗药而已,殿下似乎照顾了许久…”
所以,当时殿里只有信王和江姑娘两个人。而小双他们进去之后,江姑娘却甩了殿下一个耳光?
恐怕不单只是蚊子这么简单。
可是柔安姑娘心思柔顺单纯,为何会做出如此莽撞的行径?
王嬷嬷心思敏捷,放下手中的活计。“殿下现在在府里吧?”
绿瓶点了点头:“在的。殿下每个晌午都会教姑娘写会儿字,现在估计也正写着呢。”
姑娘们未经人事心思少,没想那么多。王嬷嬷若有所思的撂下手里的活计,悄默声儿的绕过回廊,走到主殿前。
话说,近几日,尤其是秋猎回来之后,信王殿下都不怎么去军营中。反而尝尝和柔安姑娘呆在一处。
王嬷嬷揣测着信王心中想法,不过怎么想也不像啊…江姑娘刚开始住进府里,殿下还想着找个时间选个清白人家把姑娘嫁了呢。
主殿威严,两个小厮垂头立着守门,寂静无声。
殿门紧紧闭着,被风吹开了半条细缝儿。
王嬷嬷随意往里面瞥了一眼,当即愣住。
书桌前有屏风遮挡,隐隐透出两个人的身影。
殿下似乎在训人:“都练了这么些日子,竟然一点长进都没有,着实该受罚。”
书桌前摆着如玉宣纸狼毫毛笔。
高大的身影将姑娘拥入怀中,紧紧贴着姑娘的侧脸,叫她往后仰头迎合。
姑娘羞怯,力气又不够大,毫无招架办法,双颊泛着红,半往后仰着头,脖颈纤细,楚楚可怜。
唇舌相接。
手中的狼毫笔攥不住,掉在桌上。墨水污了桌上摆着的洁白宣纸。
王嬷嬷瞳孔猛缩,殿下也太不守规矩了。男女未婚,尚未有媒妁之言,怎可如此这般亲密动作?当真是欺负了江姑娘。难不成是因为江姑娘是外来的姑娘才欺负她?
殿下似乎也不是这样的人。
王嬷嬷心叹,若是江姑娘以女眷的身份住进来也好,殿下身旁总是是有个能嘘寒问暖的姑娘了。
可若是殿下与外头那些混迹于勾栏瓦舍的浪子学坏了,只想占江姑娘的便宜,不想负责呢?
王嬷嬷目光严厉,她一定会为江姑娘讨个说法。这么好的姑娘,不能被白白占了便宜。殿下也需得给个说法才成。
想着,信王殿下终于舍得退出来,两人气喘吁吁,唇舌之间分开一缕银丝勾缠。
王嬷嬷心道阿弥陀佛,没眼再多看,真是太荒谬了,造孽啊。
又听信王殿下声音沉稳:“再重新写。写的不好,我还罚你。”
王嬷嬷暗叹,殿下就欺负江姑娘心思单纯善良不懂拒绝罢了,姑娘也真是,怎得也不告诉别人一声?自己觉得受了委屈,身边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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