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有吗?”
“你还敢这么说,你害得我……啊!”她的手冷不防地被何时眠抓住且用力往下一扯,压根儿没意识到他的动作的方依人当场又跌坐回去,并且被他深不可测的黑眸给紧紧攫获住。
“你!”
“你明知方成章在打什么主意,竟还把所有事都赖到我身上。”
他毫不掩饰的冷冽,亦在他眸中展露无遗;她心一揪紧,撇开眼去。
不可否认的,就算她不爱听,也必须承认他说中自己心中所想的。“要不然,你要我怎么办?”她无力地垂眸苦笑。
她的无理取闹,全来自她的无能为力。
他的大掌适时地捧住她的头,将之压抵在他的胸口上。“依人,你什么事都不用做,也什么事都不必想,因为困扰你的事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将下颚抵在她的发顶上,唇角绽出一抹笑意。
像是被毒蛇咬上一口,方依人瞬间抬眼,一双晶透的眸儿将他尚未收敛起的笑容完全尽收眼底。
“你刚才说什么?”冷澈的寒颤不由自主地袭上身。
“我说,困扰你的事已经不存在了。”若是能让她开心的话,要他再讲数百遍也不成问题。
“这……这怎么可能?”天哪,他该不会是对父亲采取什么极端的手段吧?
“你怀疑我?”他问得可亲。
“不是的,我只是觉得、觉得……”难以置信!他若能轻易就说服父亲,那她何须这么悲观。
“呃,你要带我去哪里?”冷不防地被他拉着走的方依人问得心慌慌的。
“你不是认为不可能,那么我就让方成章亲口告诉你。”
要推开这扇门,很难。
“进去啊!”何时眠轻推她一下。
他究竟是打哪里来的自信认为父亲已经允许他们俩可以在一块儿了呢?
“时眠我……我有点怕耶。”
“怕什么,大不了,我就挟持你飞往另一个遥远的国度去,让方成章永远也找不到你。”
“你!”方依人紧张的情绪,因他这句打趣的话而平复不少。
“真要怕,那我们立刻走人。”他绝非敷衍,而是真的想这么做。
不知为何,方依人的心突然安定下来。
她是怎么了?再怎么说,她都没有理由惧怕父亲的。
忽地,她抓紧何时眠的手,然而她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
何时眠深深地凝视她,笑了。
随后,方依人开门步入病房。
“你来了,依人。”方成章放下报纸,望向还不敢抬眼瞧他的女儿。
“爸,我……”
“依人,你什么话都不必说,因为有错的人是我,唉!依人,你会怪我吗?”幸亏他醒悟得早,要不然失去荣耀也就算了,但若连唯一的爱女也失去,他怎能承受得了。
方依人猛抬眼,眸中有着难掩的不敢置信。“爸!你是……同意了?”她心中一荡,慢慢踱向病床。
方成章伸手握住女儿发颤的小手,心中突生不忍及愧疚。“依人对不起,是爸的错,爸不应该说出那种话的。”就因为拉不下脸,他竟想扼杀自己的外孙。
“爸,你别说了,依人从来就没有怪过你。”她猛然抱住父亲,又哭又笑的在他怀里猛摇头。
夹在她最爱的两人之间,她经历了多少痛苦与煎熬,如今,她终于有种拨云见日的喜悦。
“何时眠,现在我就把依人交给你。”
“我向您保证,我绝不会让依人遭受到任何伤害。”
方成章颇感欣慰的点点头,再轻拍女儿的后背。“依人啊,有身孕的人可不能随便乱哭。”
“有……有这种说法吗?”她边笑边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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