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时,吱呀一声,推门声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小姑娘身上的锦被突然间被人一下子掀开。
“哎呦,我的小县主哟,您不能再睡了,今儿个可是您和太子殿下大喜的日子,该起来梳妆打扮了,再晚,可就要误了出阁的吉时了!”
赵妈妈火急火燎地把小主子从温热的被窝里面挖了出来,吩咐秋兰几个丫鬟上来伺候盥洗。
天边刚冒出点鱼肚白,屋内昏暗,碳炉子里烧着足足的银丝碳。
被从被子里面扒出来的阿蓁并没察觉到冷意,仍旧迷瞪着一双惺忪的睡眼,混混沌沌的有些迷糊。
直到脸上突然间被人糊上了一块湿热的毛巾擦洗着,阿蓁才发觉自己被架到妆台前了。
妆台上放着一顶鎏金点翠五凤衔十二挂东珠的凤冠,铜镜里照映着身后晃眼的满绣描金银线凤戏牡丹的大红嫁衣。
阿蓁渐渐回神,随之想起昨夜她想到今日是她和太子大婚的日子,激动到四更天才睡下,脸上不自觉浮现一丝羞涩的笑意。
院外有些吵嚷,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不断,应是府里的仆婢们陆陆续续起来为今日的婚事做准备了。
太子在半个月前曾派孙嬷嬷到国公府小住过几日,教她储君大婚时繁琐的规矩和流程。
这会儿她确实该起来净面梳妆了。
待她梳妆穿戴完毕,拜别双亲,随前来迎亲的队伍进宫。
在太极宫和太子拜了天地后,还要先去太庙祭告先祖,将她的名字载入玉牒,随后才会被送进东宫。
想到这诸多的礼节,阿蓁打了个哈欠,任由婢子给她盥洗着,随后匆匆吃完巧玉端上来的早膳,便由着来给她梳妆打扮的全福嬷嬷摆弄了。
随着日头的高升,红绸高挂,一团喜气的国公府里也渐渐热闹了起来,宾客们的贺喜声不断。
窗外风和日丽,惠风和畅,枝头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就没停过。
待阿蓁由全福嬷嬷梳妆完毕,穿好嫁衣,戴上凤冠,已经是一个多时辰后了。
铜镜里的美人眉如远黛,唇似丹霞,灼若芙蕖,明艳动人。
盈盈杏眸如含秋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一颦一笑间,般般入画,恍若神女下凡。
云髻堆翠,鎏金点翠五凤冠的华丽和东珠的璀璨都难掩其丽色,满绣描金银线的凤戏牡丹大红嫁衣更是只能沦为旁衬。
全福嬷嬷失神地望着铜镜里妍姿艳质,姝丽夺目的美人良久,才收回惊艳的目光笑道:
“原还怕县主粉雕玉琢,气质出尘,清丽如出水芙蓉,娇俏如池上菡萏,许会有些不合适艳丽的打扮。
如今才知是奴婢没眼光了,县主天生丽质,浓妆淡抹总相宜,今日这秾丽的妆容和华丽的穿戴反倒衬得县主比平日里更加明艳动人了!”
阿蓁看着铜镜里盛装打扮的自己,红唇微勾笑了笑,觉得妆容秾丽的自己有些陌生,也不知一会儿太子看到还能不能认出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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