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半白被裴姝这一道目光和一声莫名的叹气声弄得心慌意乱,一使劲起身爬上轮椅,要回胭脂铺,一个人静静地平缓心情。
刚把轮椅转到门首,虞蛮蛮姗姗地从外头回来,遮了他的路:“你们是吃饱了吗?”不等虞半白开口,她捋起袖子,绕过虞半白就要洗碗。
两只袖子捋至臂弯,但见桌上的饭菜,只动了几口,地上还洒了一些汤水,虞蛮蛮感到奇怪,端起一盘虾油豆腐香珠豆,问:“你们怎么都没吃多少啊?倒掉好可惜。”
“诶,不要倒掉。有些留着明日馏一下还能吃,有些不能过夜,可以给外头的猫儿狗儿吃。”裴姝喉急,放下册子和笔走过去,把桌上的菜都留了起来,不敢浪费食物。
离开香鱼铺前,虞半白听到裴姝这番话,不禁扭过头去,收拾饭桌的一瞬间,裴姝又变成了那个举止温婉的姑娘,完全没有一点精怪该有的样子了。
说变就变,比天气还难捉摸。虞半白收回目光,回到胭脂铺。
裴姝把一些不能过夜的菜倒进一个大盆子里,而后把盆放到门首处。不多久,一群猫儿狗儿被饭菜的香味给引了过来。
虞蛮蛮的手脚灵活,收拾了空盘到后边去洗。
虞蛮蛮对洗碗之事熟悉如流,但她的举止状貌,活泼无伦,不像是做过仆隶的,裴姝问:“你的夫君常让你洗碗吗?”
“没有呢。”虞蛮蛮两眼不转,仔细地洗去盘上的油水,“我常在乔姐姐家洗碗,因为乔姐姐会给我做许多许多馒头,苍迟哥哥说我是拖狗皮,我不想坐实这个称呼,所以会主动洗碗。”
“好吧。”裴姝对苍迟这个名字有点印象,忘了在哪儿听过,不是重要的事情,裴姝没有多想,给虞蛮蛮拂了一张床,另外买了十个馒头给她当晚饭。
洗完碗后看到热乎乎的馒头,虞蛮蛮感动得眼泪鼻涕一齐流:“裴妹妹你真好,和乔姐姐一样好,我的夫君只会在惹我生气的时候给我买馒头,呜呜呜,买了还不直接给我,要把我钓出来才给我吃,呜呜呜……”
裴姝听着不是滋味,安慰虞蛮蛮,道:“你那夫君,可真是个坏蛋,日后受了委屈,你就来寻我,我帮你教训他。”
“好。”虞蛮蛮抹去脸上的泪水,到一边去吃馒头了。
小鹤子一心要吃糖,回东海的途中路过了糖铺,死活不肯走了:“买一点,就买一点!”
“不行!”苍迟拽着小鹤子走,“会变胖!”
苍迟的手劲大,一拽,小鹤子踉跄随行,但她不甘心,猴上一棵树去:“蛮蛮姑娘现在的脸皮也越来越厚了呢,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在拐着弯骂我?”苍迟听出小鹤子的话意了。
“我不知道啊。”小鹤子眼垂垂,装无辜,“我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而已。苍迟哥哥,你就给我买一颗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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