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井:「不,两米还是差一点的你是离家出走吗?时间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黑发少女苍白而安静地望着他,说,「我不想回家。」
顿了顿,忽然问,「我可以去你家吗?警官先生。」
开什么玩笑,把穿着睡衣离家出走的女孩子带进自己家?他疯了吗?
青井:「不行。你不想回去,就只能在警署待一夜了,等你家里人认领吧。」
少女什么也没说,垂下眼睛,眼泪又断线似的掉下来。
或许是一秒,或许是几分钟,她忽然俯身低头,捧着他的脸,落下了一个轻如浮羽的吻。
那夜月明星稀。
鸦羽长发如墨倾洒,脸侧指尖凉得像冰,细碎泪珠从交错睫毛滚下,湿润盈亮的眼瞳好像盛着星河,又似乎满是破碎琳琅。
扑通、扑通、
什么声音忽然分外清晰的响起。
皎月将视界渡上不真切的梦幻银辉。
直到少女直起腰,任由夏日晚风将长发吹散,被泪浸湿的脸颊传来错觉般的微凉,青井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心跳声。
最后,那天晚上,只好陪着死活不愿说出家庭地址的少女一起,在父亲警署的休息室待了一夜。
回想起来,那个时候,她的精神好像不太正常。
午夜穿成那副样子走在街上、被侵害的概率远远大于获救,她是不是潜意识里想伤害自己呢?现在已经找不到答案了。
在那之后交往了一阵子终于变好,他还感觉很欣慰来着,最近反倒又恢复成那种状态。
从崛木那里回来的晚上,还有更早的时候,穿着睡衣坐在地板,非要和他做的那副样子
是谁呢。
人选实在太多。或者说,寻找的时间里,说不定变得更多了。
自己的爱人是非常容易后退的人。
稍微受到挫折就想往后缩,不到绝望绝不会反抗,与其说是温顺,不如说是漠不关心。
结婚、恋爱,用七八年的时间相当艰难地将那层可有可无的薄膜加厚,到最后还是被不知道哪个男人轻易打破了。
妻子出轨或者外遇,虽然非常在乎,愤怒得内心深处快要扭曲,可事到如今,最重要的已经不是那样的事。
把我的恋人还回来。
她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叮咚。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大概又是工作电话吧,他拿起手机接通,你好,我是青井。
对面沉默了两秒。
我是杉田。青年冷冰冰的声音从话筒中传过来,铃奈最近怎么样?
青井公悟郎:他停顿了更长的时间。
杉田作:她怎么了?
语速微不可查地加快。
青井公悟郎:你跟她睡过了吗?
杉田作:
沉默异常长久,没有。
的确,这位目中无人的财阀公子并不是会强暴亲妹妹的人。
话筒那头传来沙沙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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