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白玉说起自己生辰,并不是想要提醒傅至寒,只是被问到,刚好想起来,就这么答了。
廖源颔首,又问:“那从前可念过书?”
梁白玉挠了挠脸颊,点了点头。念过书,但没念进去,应该也算念过吧……
廖源又点头,问:“既然如此,你来,写个字给我瞧瞧。”
廖源身后正好备着纸笔,他指了指,让梁白玉过来。梁白玉咬唇,她的字……真的写得不好看……她看向傅至寒求助。傅至寒是看过她的字的,他与廖源算是旧识,这些不过是走个过场,不会影响什么,便给了梁白玉一个安心去的眼神。
梁白玉慢吞吞硬着头皮走到桌前,抓起狼毫笔,动作又一顿,写什么字好呢?她认识的字也不多,脑子里忽地闪过傅至寒的名字。
傅太难了,就写至寒好了。
她握笔的姿势都不对,手握成拳抓住笔,歪歪扭扭写下至寒两个字。她自知字写得不好,写完之后也不敢看廖源反应,只低着头。
廖源看向纸上的字,笑声大了些。
“傅将军,你家这小姑娘水平不行啊,怎的字写得这样丑。”
……
要讲得这么直白吗?
你们读书人不应该都酸溜溜的,弯来弯去才对吧。
梁白玉踢了踢脚尖。
又听得廖源问:“字写得不行,那诗书词赋可懂?”
梁白玉诚实地摇头。
廖源点了点头,又问:“那你会些什么?”
梁白玉指了指廖源身边的那棵大树:“爬树我在行,翻墙也很在行。你若是不信,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下。”
还未等傅至寒出声阻拦,梁白玉已经把袖子一撩,三两下爬上了树。这棵树很高,起码有百来年历史,傅至寒看着那个瘦小的身影穿行在树枝之间,脸色有些难看。这么高的树,倘若她摔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语气不由有些严厉,冷着脸说:“下来。”
他是将军,平时带兵操练,严厉惯了,就那些兵痞子,倘若没有点威严,怎么可能镇住他们?
平日里傅至寒待梁白玉虽说也有些疏离,但还算和善,给她上药那天,还挺温柔的。梁白玉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哦了声,赶紧下来。
她平时野惯了,就算邹氏罚她,她都不放在心上,但方才被傅至寒一吼,不知为何竟有些心慌。一心慌便走了神,往下爬的时候一时脚滑了,这一脚滑便从树上摔了下来。
傅至寒心头一凛,赶紧将人接住。
梁白玉闭着眼,只感觉自己稳稳当当落入一个臂弯,她嗅到了傅至寒身上的味道。
她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傅至寒仍旧难看的脸。
傅至寒放她下来,梁白玉站定,低下头,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是不是他觉得自己在故意搞砸,因为不想去念书……亦或者,他觉得自己这样的行为太过粗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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