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又咬牙坚持了一路,到家就沉沉睡下了,晚膳也不曾醒来。
夜里意禾又进里屋看了一回,发现自家姑娘依旧睡得沉,想着是白日应付宴席太累,便又给她将薄衾盖了盖,轻手轻脚出去了。
木门合上,发出轻轻的吱呀声。
与此同时,窗扇快速开合,一道白影翻过,下一瞬宋敛就站到了雕花床前。
宋言睡得不太老实,刚盖好的薄衾已被甩在一边。好在一身薄绫裙子裹得严实。
打眼看去,巴掌大的小脸上,眉目不舒眼睫不住微颤。
睡得并不好。
尤其衬着雪肤墨发,那颗眼角血痣更显鲜艳欲滴,好似雪中红梅,刺人眼球。
宋敛立在床前片刻,沉吟许久终于抬手探指靠近她,长指不过刚刚触上那颗血痣,顿觉指尖微烫。
而血痣似有生命,竟微不可查跳动几下,愈发鲜艳起来。
指间微顿片刻,大手下移。捏住宋言下巴。
微一用力,将她脸别到一边。手指拨开脖颈上覆盖的长发,就见颈上也有一点猩红。
“果然。”
心中有了猜测,手中动作不再犹豫,手指再度向下,三两下拨开她衣领,面色淡然的又使了了两份力。
衣衫散开,漏出半个肩膀,而锁骨之上,一点淡粉正在悄悄生长。
这痣,也很快也会变成鲜红颜色。
且再有一个时辰,血痣生到胸口,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她。
宋敛眉心一紧,目光看向宋言脸上。
就见她肌肤之下透着一丝病态粉晕,额间也开始渗出些细密汗珠。
看似睡得沉,实则是叫那东西将精力吸食了。
“你还不能死在这种小手段上。”
目光从她颈间挪开,利落转身到了窗前,推开窗的手却在这时停住,身体僵了片刻,终又转了回来。重新到了床前居高临下看她,犹豫少顷,探手捏住她衣领,预将她衣裳重新穿好。
而宋言睡得本也不踏实,此时的她已经完全察觉不到周遭环境,只陷进了自己的感官里无法脱身。脑中没有其它,只一片白光闪烁,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而这样浑身轻飘飘的感觉,竟然奇异的放松,又放松的可怕。似乎这样松懈过后,就是无底的深渊,到了那里就再难回来。
她在意识中拼命挣扎,却始终逃脱不了这虚无缥缈的感觉。
难受,太难受了。
她甚至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被蚕食消散。
会再也挣脱不开吗?会死掉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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