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唯独路夕是个例外,他似乎越来越适应舞台,每一个动作都很有力度。
在他们第五次表演的时候,路夕下高台时撑了一下边缘,手臂蹭到了锋利的拐角处。
下台后,编舞老师迎了上来,刚要点评,却突然惊呼道:“路夕,你的手怎么了?”
乔松年喊道:“我靠,路哥,你怎么流着么多血?医务人员在哪?”
路夕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手臂被刮了一大块皮。
他穿着短袖训练服,刚才跳舞太过投入,丝毫没有感觉到疼,这会儿方才觉得钻心的疼。
大家手忙脚乱地叫来医疗队的人,由于口子很长,需要缝八针。
编舞老师彻底炸了,跑去找器械师吵架:“你们连这点安全措施都做不好?这台子都不知道磨一下吗!”
现场乱成一团,其他队还有来看热闹的。
不幸的是,下午钟导和导师都不在,高台的事搞了半天也没处理好,最后没人肯负责,不了了之。
回到练习室,大家看着路夕裹着纱布的手臂,陷入了沉默。
伍承焕道:“路老师,你回宿舍休息吧,医生说了动作幅度不能太大,别把伤口又弄崩了。”
乔松年怒道:“妈的那个器械师什么情况,道具做成刀片是想谋鲨谁?刚才要不是你们拦着,老子宁可被退赛也要干他!”
路夕摆了摆手,说:“小伍提醒过我了,是我自己没注意,这点小伤不碍事。”
他见大家都一脸郁闷,便用轻松的语气道:“我以前还坐着轮椅上过舞台,这真的是小问题。”
“坐着轮椅怎么上去?去唱歌吗?”有个队友问道。
路夕说:“嗯,是贺……是队友把我扶上去的。”
甚至那一次舞台,成为了繁星心中的经典。
四个人全都陪他坐着唱歌。
有人说过,对一个歌手来说,最浪漫的事,就是rapper陪你唱慢歌,vocal为你唱rap。
他家的rapper,会为他唱慢歌。他家的vocal,会为他做breakg。
可惜,如今所有的人他都失去了。
路夕的眼睛有点发热,像是在汗蒸房里的感受。
他闭了闭眼,努力忽视掉心中刹那的感觉。
没有人会是他的靠山,他只能一头向前,不再回头看那些过去。
大家聊了一会儿,小葵说着说着哽咽了起来。
“路老师,我觉得我好拖累你啊。什么都要你教,到现在也跳不好,你受伤了也要顶上去,我真没用。”小葵积压已久的情绪爆发,越说越难过,呜呜地哭了起来。
旁边的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快跟着哭了:“我也是,太对不起路老师了,真让人难受。”
伍承焕和乔松年都不说话了,似乎也是有同样的感觉。
路夕却没有一如既往地安慰他们,而是开口道:“你们如果坚持这样想,那不应该跟我道歉,应该向支持你们的人道歉。”
他看着众人说:“这场舞台,是观众投票。假如你们到上台的那一天,还不能让自己满意,那真正对不起,是每一个为你们投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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