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长灵都是那个最佳的参照物。
博徽和琼萝则另有思量。
他们一面害怕长灵是真有了可以随心所以怠慢他们的资本,一面又担心长灵是做了什么得罪新君的事,被禁足在此,所以不能随意见人。如果这样,新君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夫妻两个心里都默默倾向于第二种可能,博徽尤其倾向。
那位可不是昏君,不可能对狐族人尤其是他兄长涂山博彦的血脉有什么好脸色的。
思及此,博徽竟又暗暗松了口气。
“这小怪物,如今竟也学会了拿架子。”进去通报的阴烛久不出来,祝蒙先沉不住气,阴鸷着脸哼了声。
狐后琼萝柔声道:“兴许是有事耽搁了,我儿,且耐心等一等。”
因为所有证据都表明是大儿子祝龙指使手下将小儿子一身修为毁了,琼萝心中一直对小儿子深怀愧疚,近来说话都是温声细语,不敢添一句重话。
语罢,她从怀中掏出绢帕,欲为小儿子拭掉面上沾染的灰尘。祝蒙却不领情,嫌恶的将琼萝的手推开。
博徽一直张望着殿门方向,见状拿阔袖掬了把汗,没好气的瞪了眼小儿子,道:“你母后说得对,这里是天狼王宫,注意你的言行,休要惹祸。”
虽然他也绝不会相信长灵在天狼有什么好日子过,可有些事,他须得亲眼瞧瞧才能相信。
长灵命阴烛将博徽三人带到偏殿来。
阴烛很不明白:“正殿待客之物俱全,少主为何要在偏殿见客。”
长灵道:“我乐意如此,你有意见?”
阴烛被呛得没话说,嗓子眼直泛疼,依言去传令。
心道,这小狐狸真是被君上娇惯的越来越霸道,越来越乖张了……
“去偏殿?”
在传统意义上来看,这是主人对客人极大的不尊重行为。
但博徽一家三口听了阴烛的传令后,非但没有丁点生气或不满的神色,反而……表现出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
连祝蒙都是迅速的一挑眉后,就压了压嘴角,露出一抹志得意满的悠悠然笑意。这位向来嚣张跋扈的狐族二殿下甚至还“毫无架子”的捧袂朝阴烛施施然行了一礼,道:“本公子实在思念堂弟心切,烦请总管带路了。”
身为主人,不在正殿待客,而在偏殿。这说明什么?
当然说明小怪物在天狼毫无地位可言,连踏足正殿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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