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拍了拍他的后背,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顺势就开始给自己倒茶,口中一边笑着说道。
“年轻人,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出来,让老夫看能不能为你指点迷津。”
“我要找个有缘人对我说一句话,你有本事帮我找到吗?”他此刻埋着头,声音显得有些闷闷的。
“哦,什么话?”
“不知道。”
“……”
老叫花子一时无言以对,又听他继续说道:“大致意思就是那人愿意给我一具肉身,让我不再在这世上游荡,得是真心实意,而且还不能是我主动教的。”
这种方式类似于黄皮子讨封,只是要讨人口头上的一句允诺。
但问题在于活死人当年入世的时候,那会的中原还是七国乱世时期,大梁太祖尚未将人间界封印。
她可以用白骨的本体显示人前,虽然不能说是轻而易举,至少难度会下降了很多。
不像他现在这样麻烦,他看起来的样子分明就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谁吃饱了撑的会主动说要给他一具肉身?
“你这些古里古怪的话,我怎么好像也听哪个小兄弟提起过。。。。。。”
老叫花子有些错愕地陷入回忆,一时半会却没想起来是谁。
陆长虞忽然坐了起身,说道:“对了,你来得正好!和我说说长公主的底细,我请你喝酒。”
在这个世界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反正一整天时间闲着也是闲着,只能继续跟这个老鬼扯皮了。
“嘿嘿。。。。。。好好好,喝酒好。”老叫花子皱巴巴的脸上,双眼乐得眯成细缝,他约莫也是有六十的年岁了。
……
……
菜肴上齐,荤素俱全。
店小二抱来了一坛密封的陈酒,打开后酒香四溢。
老叫花子吃了口较咸的肉菜,抿了口酒咂巴着嘴,一脸的享受。
“你想听琼英公主什么故事?”
“这是她的名字?”陆长虞也夹一筷子菜送了口酒。
温热的酒口感倒是不错,只是古代的酒度数在他看来有点低。
老叫花子又重复了刚才的举动,随后才满足地说道:“琼英是太祖年间那位小殿下的封号,民间的老一辈人都习惯这么叫。”
“后来是她弟弟崇明皇帝继位,奉请她离宫时才在京城为她修葺了一座长公主府,尊她为昭徽长公主。”
他不由发出对岁月的感慨:“崇明元年的事了啊。。。。。。转眼那位小殿下也已经成老姑娘了。”
那座府邸豪华宏大至极,可以想象得出当年建造时在京城引起的轰动。
陆长虞听完他的话,不冷不热地说道:“看来这女人在民间名声倒是不小,生平事迹都能被你当成故事来卖弄。”
“说老夫卖弄?嘿,你可知道她的厉害?”老叫花子这会子似乎是二两热酒下肚,言语间开始夸夸其谈起来。
“我就是不知道才让你说给我听,你他娘总是反问我干嘛?!”
陆长虞没好气地拍桌骂道。
“年轻人,莫太冲。。。。。。”老叫花子笑眯眯地给他碗里夹了一筷子菜,陆长虞也耐着性子给他又重新添上了酒。
“那会是成文六年,先帝意欲奉儒术治国,于是大兴科举,南北学子齐聚京城会考,结果那一年黄金榜上头几名都是南方学子。”
陆长虞皱了皱眉:“北方学子占据地理优势,作为东道主应该更顺利才对。。。。。。哦是,当时的北地战乱初平,学风还没得到重振。”
“没错,一则是百姓颠沛流离久了,家中有机会读书的人不多,二则是皇帝定都于此,也就意味着此地必然人杰地灵。”
“北方的读书人松散懈怠,自然比不上兢兢战战赌上身家前来赶考的南方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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