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陆长虞,陆长虞也反过来盯着他,两人互相都没有让道的意思。
“畜生,你回府也不用来向我问安?”
这人说话不像那些下人恭敬的语气,神态间自带威压,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原主的父亲——宁阳侯谢忠。
陆长虞不太想搭理他,只不过借用他儿子的尸体而已,犯不着管他叫爹。
但是既然被撞见了,药估计是没法再找了,他不冷不热地应道:“走了。”
宁阳侯寒声斥道:“没规没矩的东西,和你娘那个贱人一样下作。”
他似乎对自己这个儿子有很大的敌意,满脸的厌恶之色。
陆长虞揉了揉鼻子,有些为难地皱了下眉头:“我要不要揍他一顿呢……”
算了,古代打亲爹罪名太大。
还是得给原主一个面子,不能让他死后还背负上不属于自己的骂名。
毕竟自己只是个过路的局外人,无从得知这个家庭内部的矛盾。
要是原主他娘背着他爹偷人了,那这老家伙这么生气也是情有可原。
陆长虞看他的眼神忽然多出一抹同情,仿佛理解了这个中年男人的悲哀。
“我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
陆长虞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反正对方这样问,他也就随口敷衍下。
宁阳侯听到这话似乎还算满意,缓和了下语气问道:“长公主是不是对你戒备心很重,至今也没有和你同房?”
陆长虞点了下头,忽然有些好奇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如果实在接近不了,就趁夜里放火。”
宁阳侯沉吟片刻,给他指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陆长虞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淡问道:“一把火烧死她们?”
宁阳侯稍微正色道:“没错,崇明皇帝说不定很快就会回京,留着昭徽这个祸患,宁阳侯府亦或是你我都不会有好下场。”
“这件事你必须用心去办,明白了吗?”
原来宁阳侯让原主当驸马的目的,是要让他杀长公主。
如果能除掉长公主自然最好不过,要是事迹败露,牺牲的也只是一个他并不喜欢的儿子,完全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这个宁阳侯,还真是衣冠禽兽。
陆长虞更加确定了当年宫闱兵变与他必然有莫大的关系。
“要帮他这个忙却也不难,问题是把长公主府烧了我住哪?”
与长公主府相比,他反而觉得刚才看见的柴房要显得更合适许多。
那里地方比较偏僻,附近都是没有住人的空房,既能看场轰轰烈烈的大火,又不至于伤及无辜。
陆长虞心想,既然受人之托,答应了的事就一定要做到。
快步踏出宁阳侯府,陆长虞不由分说拉住云竹的手,强行拖着她沦为同伙跟自己逃离案发现场。
半个时辰后,宁阳侯府的方向。
火星已经逐渐变大形成火浪,伴随着滚滚的浓烟升起,陆长虞站在邻街颇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原主之所以会老老实实待在偏院,或许也是在等待时机吧?这个世界是怎么回事,都盯着要害一个女人……”
熊熊的火焰肆无忌惮地挥舞着他的爪牙,霸道地向世界宣布主权,仿佛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覆盖在它的统治之下。
饱含热情,富有力量,充满激情,这就是远古时期人类文明的象征——火。
括弧,如果烧的不是自己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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