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把脚丫子往上缩了缩,看到来人立即拉下脸:
“你进来不会敲门吗?”
沈渊视线下移,落在她浸泡于热睡的脚上,隔着一层水光也能清楚的看到她脚上的红肿。
“生冻疮了?”他抱着胳膊抽回黏在她脚上的视线,一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明雅点点头,心里琢磨着一会睡觉前要把门窗给锁了。
“等我。”说完这句他突然走了出去,没多久带着一管药膏回来。
明雅没来得及看牌子,纤细的脚踝便给人握在了掌心,他拉过来一张板凳坐在床边,将她冻得红肿的脚搁在自己腿上。
“我自己来。”明雅瑟缩了下。
“别动。”他低着头,额前的黑发遮住双眼,让人看不见他现在的表情。
擦完了药他开始给她按摩,力道很大,疼的明雅眼泪哗哗的用手推他:
“够了够了,我自己来。”
“真是大小姐脾气,这才多疼就受不住了?”他嘲弄的说道,捏着她纤细脆弱的脚趾头,就像跟她过不去似的,手里的力道不停的加重,明雅疼得只差没哭爹喊娘
“疼啊,放开,你个王八蛋。”
最后沈渊终于松了手,顺着小腿肚一路往上,直到将她压在床上:
“方明雅,原来你也会疼。”
明雅瞪他一眼:“起来,神经病。”
他唇畔带笑,暧昧的说道:“拿到钥匙,你不给我点甜头吗?”
明雅气结:“现在不行。”
沈渊用手蹭了蹭她的脸:“不能真做,给我一个吻总行吧。”
明雅还是摇头:“说了不行就不……啊……”
她捂着被偷袭的脸颊后退,用力擦掉上面的口水骂道:“你脏不脏!”
居然舔她的脸。
沈渊站了起来,因为她的话他不怒反笑:“方明雅,我已经开始期待你躺在我身下的样子了。”
听到他把门带上的声音,明雅内心忐忑的从床上坐起身,以他的脾气,指不定得弄出什么花样来折腾自己,怎么办,她现在能不能过去跟他说一声,哥,我后悔了,要不我分你一半财产,你饶了我吧。
可那明显是不现实的,沈渊瞧她的眼神她很清楚,满满的全是危险的**味,他的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告诉她,他等这一天等了多久,他会用这一天怎么整她,要把好几年的过节一次全给她算清楚。
冷不丁的她打了个寒颤,盘起腿她开始考虑耍赖的可能性。
第二天明雅起了个大早,乡下就是比城里安静,没有嘈杂的人车声,没有乱七八糟的人际关系,白茫茫的一片,有的不过是单一的色调。
老人起得早,夫妻两已经早早在院子里做操,看到明雅出来笑了笑,忙招呼道:
“小雅,你怎么起这么早。”
明雅嘿嘿笑了两声,指了指沈渊的房间:
“李伯伯,哥他还没起来呐?”
“你哥昨晚被你李伯伯抓着下棋下到半夜,这会儿估计还没醒,你喊喊他,回头我给你们热包子。”
明雅笑呵呵的应下,拉了拉门把手发现他居然没锁门。
屋内光线昏暗,从门外往里看,见着他横躺在床上的身影,看起来是真累了,偏着头睡得很熟,沉在阴影中的面容沉静得亦如雕塑。
明雅轻手轻脚的凑过去,屏息静气的看着他熟睡的俊颜,突然忆起他昨晚把自己的脚丫子捏疼的事,遂起报复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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