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首饰不好看,戴着显得俗。
这个发式不好看,盘得太高,既不大气又不利落,脖子还受罪。
……
诸如此类的话,在他离开了之后,已经许多年没有听到了。
“玥凤,我今日来,是来取东西的。”杨绝顶见她不语,淡漠道,“我记得有东西寄放在你这儿,冰山青莲与美人煞的配方,时隔多年,你应该还替我保存着吧?”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从惊愕中回过神,女帝几乎想也不想地便起了身想要拥抱身前的人。
而就在下一刻,她被推开了。
“我的陛下,你没有听清我的话,我是来取回我寄放在你这儿的东西,不是来与你和解的。”
女帝似乎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你听我说,何家已经快撑不住了,何紫峰也活不了多久了,你知道么?我在替你报仇了,你不是憎恨何紫峰么?我可以将他交由你处置,你想怎么处置都好,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势力可以威胁到我,杨绝顶,我当真没想到你还会回来,你告诉我,这不是梦境,我们还能有机会在一起……”
“没有机会了。”杨绝顶的语气毫无波澜,“我并不想与你在一起,也高攀不起,我还活着,但我不想再与你纠缠,我希望你能快些接受这个事实,准备好我要的东西,明日我再来取,还有,先不要告诉邵年我还活着,他还不知道。”
杨绝顶说完,转身便走。
女帝试图要去拉扯他,却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捞着,不过眨眼之间他已然远离了她,从窗台蹿了出去。
“你回来!”她大声喊叫。
话音落下时,寝殿内又恢复了空荡荡,只有她一人。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混进宫里来的,也不知他是如何避开守卫直闯她寝宫,她只知道,他还活着。
虽然他变得那么冷漠,但他还活着的事实,已经足够她欢喜了。
……
两日后。
“阿尧,咱们不跟君家兄弟以及邵年他们辞行么?”苏惊羽收拾着衣裳,如此问着。
“没有什么好说的。”贺兰尧淡淡道,“即使我们不辞行,他们要不了几日也会知道,我们走我们的便好。”
苏惊羽挑眉,“好吧。”
“殿下,东西差不多都收拾好了,已经搬上马车了!”屋外响起了乌啼的声音。
“我们也收拾好了。”苏惊羽应了声,随即将包袱拎起往肩后一甩,与贺兰尧相携着出门。
这一回,真的要离开了呢。
坐在出城的马车上,苏惊羽将头倚靠在贺兰尧肩上,悠然道:“时间过得可真快呢,转眼间,我们来这儿都好几个月了。”
“怎么,要离开了,有些舍不得?”贺兰尧打趣道。
“并不,我只当是来旅游的,若是要我长期呆在这儿,恐怕不适应,此地民风太过放浪,不适合你我这样的高雅之人常驻。”苏惊羽一本正经道。
而她此话一出,却引得贺兰尧发笑。
“你笑什么!难道我说的有假?”苏惊羽白了他一眼。
二人正说着,马车外响起了乌啼的声音,“殿下,看这天色,似是要下雨了!”
“下雨?”苏惊羽伸手撩开了车窗帘,果真见天空乌云密布。
“走的时候还好好的,谁知道这破天气说变就变。”乌啼埋怨了一声,“惊羽姐姐,我们是不是该找个地方先避避?”
“嗯,是应该。”苏惊羽的目光迅速扫过街道边上的一家家馆子,最后在一家酒肆定格了下来,“乌啼,去那家酒肆,看着人少。”
从这个角度望过去,大堂一片空荡,想来很是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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