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还在孟子面前加了一块,上书几个大字,“孟子曰:孔子说的对。”
于是两个人都圆满了。
“想什么呢,自己一个人傻笑。”拓然一句话唤回了颜双的思绪,刚刚回头就看见她自己在偷着乐,忍不住的出声。
颜双笑了笑,指着那几座风中凌乱的雕像给拓然讲,谁知道拓然愣了愣,听她讲完才吐出来一句,“第二年那个牌子是我和子恒弄的,字都是兔子写的。”
颜双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噎死,目瞪口呆的看着同样满脸诧异的拓然。
拓然忍不住的感慨,“原来第一年的那玩意儿是你俩整出来的啊,我们那个时候都说到底是谁那么有思想……”
“……”颜双脸上僵了僵,“后来呢?查出来你们没有?”
“嗯,当然查出来了。”拓然一脸的理所当然,拉着颜双往学校里面走。
“然后呢?没罚你们?”
“罚?”微微皱了一下眉,拓然扭头看了颜双一眼,“为什么要罚?”
颜双噎了一下,眼里带着不可思议,“你们系主任就没说你们破坏学校公物败坏学校风气什么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拓然哭笑不得,“我们只是支了个牌子,又不是往石像上刻字,哪里至于那么严重?不过,他倒是说什么风气问题了。”
“对啊,然后没说你们?”
“哦,你说那个啊,”拓然笑了一下,“说是说了,不过被子恒的一句“我们只是在用更加生动形象的方式来告诉同学们天冷了要加衣服,有什么不对”全给堵回去了。他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就随便说了我们两句放出来了。”
“……”
颜双内牛满面的风中凌乱了。
为什么她们那个时候要被训了一顿不说还写了一份三千多字的检查,而他们却两句话就没事了啊?!
枪打出头鸟……于是她们俩可悲的当了一回出头鸟么?
看着颜双一张悲摧了的脸,拓然笑着轻咳了一声,“你们那个时候被批了?”
颜双气呼呼的不说话。
拓然笑着拉着她,“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你还记这么清楚啊。没办法,你们法经学部的主任一向管得严,哪儿像我们啊,概念不一样。”
颜双撇了撇嘴,其实倒不说记得多清楚、多在意,只是一听拓然讲,明明同样的事情,却那么大的区别对待,颜双心里不平衡啊!
微微愣了一下,颜双看着周围,停了下来。刚刚一直都是拓然拉着她走,她光顾着郁闷,根本就没仔细看,现在突然一注意……
“想起来这里了?”拓然回头笑,刚刚还在想她什么时候才能注意到,还好,反应不算很慢。
“这不是林荫道么?”颜双抬头看着道路两边高大的树,现在已经是深秋季节,树叶零零散散的掉落,估计再过不了几天,S大就该集体修剪树冠了,到时候林荫道两旁就变成了两排树桩子,要多搞笑就多搞笑。抬头向前看了看,颜双忍不住的心动了一下,“前面……是我们宿舍了吧?”
“嗯,是你们‘原来’的宿舍。”拓然出声纠正她的说法,但是颜双并没有在意,只是快走了两步。
女生宿舍还是原来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颜双总是感觉好像过去这么多年一点都没有变过似的。女生宿舍楼斜对着操场,原来她还会和小归趴在阳台上向外看看,数着操场上一对对的情侣。
看着似乎在回想什么的颜双,拓然瞳仁里满是温柔,略略低头,他笑了笑,走到她身边拉着她去另一个地方。
“去哪儿?”颜双问他,话刚出口就愣住了。
——那个方向……
S大的玉澜亭,一向是被S大的学生成为后花园,是约会的最好去处,在亭子两旁种着几颗据说是从日本移植的樱花树,三四月份的时候白樱飘散,是S大最美的一景,没有之一。
拓然停下,颜双看着深秋季节似乎有些萧条冷落了的后花园,抿了抿嘴角,没有说话。
——三年前,在这里,他跟她告白……
看着不说话的颜双,拓然心里微微翻涌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还记得?”
颜双眨眨眼,看着拓然眼中一闪而过的窘迫,不由得坏坏的一笑,“我可以说忘了么?”
“不可以!”拓然一字一顿的道,看着颜双坏笑的表情,忍不住将她一把抱在怀里,恶狠狠的道,“谁允许你忘了的?!不许忘,我要你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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