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骞怀干咳几声,随便扯个话题。“你不是生病吗?怎么这么早就起床。”
“我已经好多了。”她不自觉的深吸口气。“其实我是有事想和魏公子商量。”
魏桀扬眉,顾骞怀朗声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他拍拍魏桀的肩,笑着离开。
“什么事?”魏桀直接问道。
“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
“明天?”他打断她的话,母亲不是说要永远留下他们?
“有什么不对吗?”她问道,她为何这么讶异?
“没有。”他皱一下眉头。“你就是和我说这?”
她摇头。“我是想问你昨夜的那些黑衣人呢?”
“死了。”
采君皱下眉头。“我知道他们……嗯……往生了,毕竟我昨夜在场,我的意思是……你报官了吗?”
“没有。”
“为什么?”
他冷冷地瞥她一眼。“这是我的事。”
“我知道,所以我才问你。”她微笑地说,对于他的态度早已习惯,所以丝毫不以为忤。“回答我有这么困难吗?”
魏桀讶异的挑眉,他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胆量,除了母亲外,还没有敢这么质问他。
“这不关你的事。”
她长叹一声。“你一定要这么别扭吗?因为你的缘故,我杀了一个人。”她抚着心口,压下想吐的感觉。“这已经足够我忏悔一生了,难道你就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你不舒服?”他见她白了脸,还不停地顺着胸口,不觉又皱一下眉头。
她颔首,一大早就提到死人这种事,实在让人反胃。“我想吐。”她举手捂住双唇。
当她抬手时,衣袖浅滑下她白嫩的手臂,手腕上那仍未褪去的瘀青看来格外显眼,在在提醒他那是他造成的伤痕。
“你最好回床上躺好。”他粗声粗气的说。
“我好多了。”她深吸口气,抬头瞧见他又皱着眉头,立刻道:“你一定认为我虚弱的像只鸟,但其实我很健康,我只是不喜欢想到死人,尤其是一大早,这辈子我已经看过太多了,我希望有生之年都不会再看见任何尸体。”当她发现自己喋喋不休地说些不相干的事时,立即提醒自己说正事。“我想我最好扯回正题——”
“你看过很多尸体?”他打断她的话。
“当然,但这并不表示会习惯,关于昨夜——”
“在哪?”
“什么?”她愣了一下。
“在哪看到尸体?”
“在破庙里。”她皱一下眉头。“我不想谈这个。”
破庙?魏桀忆起她在发高烧时曾提过。“为什么破庙有尸体?”
采君下意识地不停吸气。“我说了我不想谈这件事。”她显得有些恼怒。“我是来与你谈报官的事。”
“我对破庙的事比较有兴趣。”他淡淡地回答。
“请你别再提破庙。”她开始烦躁,极力想压下脑中窜起的影像。
她的脸色发青,连原本红润的唇都显得苍白,魏桀不由得问道:“怎么?”
“没有。”她才说完,整个人便虚弱地往前晃,倒向他的胸膛——
吐了他一身。
魏桀这辈子从没这么狼狈过,他皱眉地将秽衣丢到地上,如果不是知道她不舒服,他会认为她在侮辱他,这女人一天到晚吐,她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他拧干湿巾,擦过胸膛后才穿上干净的衣裳,他一走出卧室踏进内厅,采君立刻离开椅子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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