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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2页）

&ldo;恕在下冒昧，陛下&rdo;

江风还想说什么，却被皇帝接下来的话打断：

&ldo;朕理解你的担忧，但考虑到有关这一术式的本质目的对她们同样有所隐瞒，不告诉她们实情只是希望她们能够切实配合，当然，也免得她们中一些人真的为此拼命。&rdo;

&ldo;但这样的隐瞒真的不会改变最终的结论、影响未来的走向吗?&rdo;

&ldo;占卜就像把&lso;宏观现实&rso;缩放到一张微观的棋盘上，为每一个棋子、以及它的所有行动都附加上对应的现实&lso;定义&rso;，即使棋子本身具有独立的智慧，这些&lso;定义&rso;的存在也将直接或间接地决定它们行动的走向。这样庞大而复杂的术式，其结果一定会影响未来，因为我们&lso;观察者&rso;也将无可避免地按照&lso;结果&rso;来行事，无论是为了避免未来走向那样的结局，抑或是促成它。而倘若告诉她们真相，将会为占卜的推演带来难以控制的变量。&rdo;

见江风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皇帝轻笑道：

&ldo;挺讽刺的不是吗?究竟是我们的行动在决定占卜的结果，还是占卜的结果在决定我们的行动这样的矛盾常常为暗魔法使用者带来困扰，但有一点是不会改变的，即从我们决定占卜的时刻起，它的结果就必然或多或少、切实地对未来产生影响。&rdo;

&ldo;这不是暗魔法力量对未来的直接干涉而是社会学意义上的规律?&rdo;

&ldo;你说的反倒让朕有些迷糊了，少校。&rdo;

皇帝站起身，端起酒瓶为自己满上一杯，接着转换了话题：

&ldo;你对早期占卜之中的&lso;星相学&rso;或者叫&lso;占星术&rso;，有多少了解?&rdo;

&ldo;在下是海军军官，陛下，航海必备程度的观星技巧还是知道的，虽然这应该与占星术有挺大的差别。&rdo;

&ldo;两者是有共通性的，前者是早期对暗魔法了解匮乏的文明，妄图从星象中解读未来的、愚蠢盲目而又值得认可的尝试，而后者则更为务实地尝试从星象中观测出某种实质性的信息，并将之利用但是，前者却在历史上的短短十几年内以意想不到的速度衰败了，你觉得这是为什么?&rdo;

&ldo;不是因为您说的这种尝试&lso;很愚蠢&rso;的原因吗?&rdo;

&ldo;当然不是因为那些占星者们逐渐意识到了，从星象之中无法解读出任何东西。不止是占卜意义上的解读，从自然科学的天文技术层面解读，从古至今、文明诞生以来，笼罩在我们头顶的这片天空之上的群星，从来便没有任何&lso;意义&rso;，只是一层亘古不变的&lso;帷幕&rso;罢了。&rdo;

皇帝的话在江风听来愈发像是某种谜语，她感到不能理解，又或许是些微地理解了，却又本能地选择不去相信。

&ldo;恕在下愚昧，这是您的某种暗示吗?&rdo;

&ldo;偶尔试着想想吧，中校，想想那个所谓的&lso;守护灵与创世纪&rso;的传说当然，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去理解什么，权当朕只是酒后助兴，随口说说而已。&rdo;

皇帝轻声笑了笑，表情却显得有些机械：

&ldo;至少朕觉得你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解答了。&rdo;

&ldo;还有一事在下对您前日与海瓦萨的前王女会面一事还有所疑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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