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热情的咧。
“最近怎样?”韩学儒问。
“什么怎样?”他还是一头雾水。
“就是那个啊。”嘿嘿两声,笑得超级暧昧。
“那个?”
“就是……那个啊。”呵呵笑着。
他的头快要冒烟了,还是不懂他的那个,指的到底是哪个!
“你不说,我也懂。”
懂什么啊?自己都不懂的事,为什么他会懂?
“放心,没问题的。”韩学儒又说。
“什么东西没问题?”他生气了,严重质疑自己被隐瞒了什么。
老是有人在耳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教人生气耶。
“大伙都是男人,我懂你的苦处,但只要时间一到,总会见效,再等等吧。”见他发火,韩学儒寓意深远地道,临走前,不忘拍了拍他的肩,给了他一记无声的加油目光。
再加油,可要火灾了!
不行,他不能再放任这吊诡的局面继续放肆,他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正握拳打气,却突地发觉店内客人的目光紧锁定在他这闪闪发光的星星上头,他对上眼,发现每个人的眼神都复杂得让人难以一一厘清。
有惋惜、有惊叹、有窃窃私语、有议论纷纷,最最无法忍受的是,竟还有几许嘲笑的视线。
笑什么啊?
明明在几天之前,大伙交情都还不赖的,怎么几天过后,全都变了样?
“钟离,你怎么跑下来了?”
糟,被亲爱的老婆大人发现了,钟离也站在原地,像个做错事的小孩,聚起笑意,回头,用最低柔深情的声音说:“老婆,我想你。”有没有感动?
“已经十一点了,你应该上床睡觉了。”李淑儿瞪着,口吻像个逮着坏学生的教官。
“老婆,我已经成年很久很久了。”他嘴角一垂,哀怨得要死。
“谁管你成年多久,给我上去!”命令如圣旨。
“老婆,我是你老公,不是你儿子。”给点面子,好不好?
“上去。”
钟离也扁起嘴,在众人讪笑的目光中悻悻然离去,滚回他的窝,爬上他的床,蒙上被子哀悼自己好可怜。
老婆好不给他面子喔!
奸几次,想要跟她解释病情,她却都置若罔闻,根本不听他解释。
不知道是在气恼他,还是厌恶他什么。
但是,人家只是想她嘛,故意不吃药,免得又糊涂入睡见不上她一面,谁知道她根本不想见到他……啊,是不是那晚他拒绝她,害得她自觉脸上无光,所以不想面对他?
可,若真不想面对他?她干么率兵霸占其他客房,而后与他同房?
话说回来,虽然夜夜同寝,但她总是在他入睡之后才爬上床,待他清醒,正欲对她伸出魔爪时,她又急着下床去煮那教人作呕的药膳食品。
他想要延续那晚的激情啊,想要一层雄风壮志啊,可是老婆不依,他好痛苦。
他男人的尊严,他浪子的威风,全都一扫落地,还不给他上诉机会,他命苦,他好苦,好惨啊!
窝在被子里哭诉她的无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中,突地发现有人掀开他的被,吻上他无助的唇,吻进他被伤得破碎的灵魂,吻得他精神抖擞、浑身来劲。
微掀眼睫,发现是亲亲老婆在夜袭他,他感动想要狂抛三泡泪以谢天地,然而此时此地不宜惊动爱妻,于是他仅以默念谢神。
吻,一路由唇滑落到下巴,轻轻的像阵风,若有似无地挑拨着他的情欲,逗扰得他毛孔紧张不休,男人的纯阳欲望正引领企盼着,渴望她的滋润。
他严重怀疑,爱妻总在他昏睡之后才对他下手。但,等到他睡死了,出手有什么意义?他又没办法有所反应。钦,真的没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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