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轮到他快要疯了。
他冲进浴室,透透地洗了个冷水澡,赤脚裹着浴巾出来,站在冰柜前灌了两瓶冰啤酒。
真正中药的是他吧,这样都平息不下来,恨不得把自己撕裂算了!
冰柜的冷气扑上他赤&rso;裸的上身,冷幽暗光流淌过腹肌的沟壑,他的身体被烧出一个巨大的空洞,能填补他的,只有卧床上酣睡的那个人。
他低下额头,紧贴冰箱的门。
不行,他依旧告诉自己不行,那是希涵。
在时涵面前,他不得不的逼迫自己守住底线,可此时身处空无一人的环境,蛰伏心底的魔鬼通通爬出来觅食了。
饿,想吃。
他打开手机,从相册里翻出一张照片‐‐某只兔子发过朋友圈的自拍。
当初鬼使神差地保存下来,杜山阑从未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翻出来看。
他确实疯了。
可能心烦过头,可能沉浸过头,忽然之间,一双手轻轻柔柔地环住了他的腰身。
他浑身一挺,整个后背被温软贴住。
杜山阑不确定地喊:&ldo;时涵?&rdo;
没有回答,暖融融的小手乖乖贴在腹前,慢慢往下滑,滑过围裹的浴巾的边缘,然后,停下了。
杜山阑白吹了那么多冰箱气。
他眼底骤然起火,捉住那双手猛地转身,又猛地顿住。时涵站在那儿,眼睛呆呆地睁着,没有焦距,也没有亮光。
梦游?
可三番五次受折磨的理智已经噼里啪啦烧成灰了!
杜山阑眼底居留一束复杂的幽光,他轻轻捏住时涵的下巴,因为太过小心,手指尖无法控制地微颤。
幽魅夜色中,近在咫尺的唇瓣滑过水润柔和的光,是毒药也情愿下肚。
他沙哑着低语:&ldo;是你自己来的。&rdo;
此时的时涵是只没有灵魂木偶,他知道说了也不会留下记忆,只是为悲哀的自己寻求借藉。
他缓慢地贴近,攫住水润饱满的两瓣唇。他只打算汲一滴水解渴,却在浅尝后一发不可收拾,足足几分钟蹂&lso;躏,时涵垂下眼皮,倒在他身上。
他轻拍时涵的背,&ldo;睡吧,就当做了场梦。&rdo;
对时涵而言,万般都可以是梦,对他而言,往前每一步都在步入深渊。
今夜,注定无法入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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