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一辆“奔驰”侵入了我们的“二人领地”。
我们不约而同地推开了对方,都感到扫兴。过了好大一会儿,韩江南拿起啤酒罐,拉开,咕嘟咕嘟,一口气喝下一罐。我默默地喝了一罐椰奶。然后我们对视大笑。
“你笑什么?”
“你为嘛笑?”
我们又不约而同地发问。我们再次对视大笑。
“看见你这么开心,我真不知道北在嘛位置了。”韩江南双手捉住我的双臂,很陶醉地。
“江南,你我也算恋爱一场,却从来没有过‘花前月下’,也不曾‘卿卿我我’。今天……”
“嗯——有一次。有那么一次。”
“你不要总说那个!当时,我真稀里糊涂的。”我像坐在炉火上被炙烤着。
“这一点我是相信,当时你确实醉了。不过,幸亏你稀里糊涂,否则我们可能就没戏了。所以,我更喜欢不十分清明的你。真的。”
“就那么不十分清明地开始,又这么稀里糊涂地解决了。”我喃喃地,鼻子突然酸起来,我把头埋下来,使劲吸吸鼻子。
“皪,我们今晚就住这里。这儿有星级的……”
“……那,那算怎么回事啊?”我还是这么没出息,还是赶不上时代的步伐。
“有嘛不好意思的?瞧你脸上像蒙了块大红布!”
“让别人知道……”
“嗨!我还就怕没人知道呢!再说了,这儿可真是山高皇帝远,哪个能瞧见?即使谁瞧见了,又能怎么着?没瞧瞧都什么年月了!恐怕天下只有你才会这般大惊小怪的。你呀你!你累不累?”
“可我心里总是不……我们到底不是合法……”
“这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啊?梁山伯和祝英台合法吗?他们不是夫妻而同穴,不仅没有人指责,还被颂为千古佳话,广为流传。你我的故事比他们诗意得多、浪漫得多、深刻得多、凄婉得多……”
“《辞海》里还有多少词儿?”
“多少词儿也不足以形容我们的情,我们的爱。”
“你有点儿恬不知耻了吧?”
“皪,我,我今天实在是太高兴了,可以说是有生以来最高兴的一天。”
“太夸张了吧?”
“皪,你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的重吗?那可真是倾尽《辞海》也形容不了的呀!”韩江南又忘情地搂住我。
我好感动,好幸福,我已不知自己是在天上抑或是地下了。
“皪,此刻你美极了,比花儿美,比最最好看的奇花异葩都要好看!皪,走!”韩江南站起身,把我也拽了起来,“走,去宾馆。”
“江南,这不好吧?”我还是迟疑着。其实,此刻我也深恨自己突不破自我。睐可是我就是这么个人,怎么办呢?所谓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嘛!
“弄了半天你还是绕回了原地。你这样活着多么累呀!你是为谁而活着?为别人吗?皪你,你这个小傻瓜!你真叫我心疼,让我心碎呀!皪,你勇敢点儿!啊!走自己的路,成不?管他别人怎么说!”
我忐忑地抬起腿,迈开步。
韩江南半拥半抱把我塞进了“林肯”,小轿车跳跃着,绝尘而去……
“林肯”在“醉花荫酒楼”门前停下了。
韩江南先下了车,从车头绕过来,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躬身钻出车子,一眼看见一台崭新的“北京吉普”停在前面,我的心仿佛被冰水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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