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从远处疾驰而来,然后毫无征兆地停下了。
温妍本来没在意,只认真走自己的路,直到段淮叫了她的名字,声音低哑,莫名有点蛊惑的感觉。
“温妍。”
温妍下意识循声看过去,终于有点迟钝地看见了段淮。
他穿着黑色的短袖,站在摩托车旁边,右手拎着刚脱下的黑色头盔,额发有点微乱,漆黑的眼眸,就那么静静地望过来。
温妍被他看得心跳错了半拍,下意识地问,“你怎么来了?”
段淮没什么含义地“嗯”了声。
温妍莫名地发现,他的眼睛真的很黑,看着人的时候,给人一种很专注的感觉,但其实他这个人,大多数时候和专注这个词没什么关系,总是懒懒的,不想做就不做,不想说就嗯一声,极其敷衍。
有点像小孩子,很任性。
除了对音乐很执着,其他的事,他好像都不是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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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餐厅不久,菜很快就上齐了。
说是生日宴,其实也不是很正式的场合,一群人也就是吃吃喝喝。
周樟作为寿星公,被敬酒敬得自然是最多的,他酒量不小,反过来回灌屈凭和傅思朗,连在一旁的段淮,也被一群人起哄灌了几杯。
温妍在旁边看得心惊,这群人是真能喝,不是那种没什么度数的冰啤,桌上摆的都是白酒,度数不算高,但这么个喝法,也有点吓人了。
劝酒的劲头过了,一群人总算安生下来了,周樟开始说起自己最早玩乐队的经历,“……哎,我当年做乐队那会儿,哪有现在这条件,都是自己往里砸钱。没钱了,就去糊弄个富二代来,管他有没有天赋,拉他入伙,那时候都觉得玩乐队酷。嗨,其实现在也一样,好多人就是觉得刺激,台上那么吼一嗓子,底下那么多小姑娘吹着捧着,有的人啊,还真就把自己当大腕了……”
一群人听得津津有味,温妍低头喝水的时候,瞥见旁边坐着的段淮。
他刚才被几人联手灌了几杯白酒,都是满杯,后来就一直没怎么动筷子了,这会儿臂肘撑着桌面,微微阖着眼,脸色似乎比平时更白。
温妍不确定他是喝醉了,还是只是累了,犹豫了会儿,还是没有打扰他。
一顿饭吃到8点多,但还没结束,一群人又去了ktv。
玩乐队的到了ktv,约等于回了老家,傅思朗出去接电话,剩下的几人一个比一个能抢麦,切歌切得飞起,国产歌、英文歌什么都能唱,连叶盛楠都玩心大起,跟几人抢着点歌。
这种场合,温妍一向是安静捧场的那一个,只在沙发上坐着,安安静静吃ktv送的果盘。
段淮似乎兴致也不高,进门后,就坐在沙发的最里侧,随后手支着沙发扶手,没再起来过,整个人隐在昏暗的灯光里,显得很倦懒。
包厢里没开灯,正播放着歌曲v的液晶电视屏幕,投射出的光线,忽明忽暗的,温妍隐约看见段淮似乎没有睡,仿佛是睁着眼,安安静静地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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