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队长——”
他这么做真会打死人。
头痛不已的高局长发现他需要几颗镇定剂和止痛药。“把枪放下。”
“玩玩嘛!咱们李大队长不是爱玩枪,我陪她耍耍帅又何妨。”他作势欲扣扳机,要她尝尝死亡近身的滋味。
“自家人别起内哄,你让我好做人成不成?”他迟早要把他们两人调开,一个宜兰山区,一个台东部落,看他们还吵不吵得起来。
隔山打虎好了。
“局长,女警队的素质不过尔尔,该撤了吧!”留着只会叫外人笑话。
“我……”高局长来不及安抚,一道愤怒女音抢了先机。
“刑天冰你别太过分,亡夫对你的照顾全白费了,你是怎么回报他的?”李玉蜂气得发抖不敢动。
因为她担心擦枪走火。
刑天冰冷笑地用枪口顶顶她。“原来你们帮助人是有目的的,期望别人做牛做马来帮你还债,你赌太大了吧?”
“你……你居然诬蔑亡夫的善意,他真是看错你了。”养条狗也比他来得贴心。
“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那么贪心,屡借死者名义索恩,你不觉得自己才是真正亵渎他的人。”他不屑的一哼。
拿两人没辙的高局长以眼神示意其他警官帮腔,他实在很想申请提早退休,以免遭属下气出心脏病。
临危受命的王凯比较了解自己队长的脾气,明知会挨刮仍硬着头皮拨开要命的手枪,笑比哭还难看地冒着生命危险带开美丽的大队长。
“自家人关起门来玩抢不打紧,可是你不怕吓坏长辫子妹妹。”他拿宋怜怜来灭火。
“她胆子比天还大……”口里说着事实,但刑天冰还是敛下怒意地收回枪,不过……“怜怜——”
一脚刚横过会议室的门口,一脚踩在门内平滑的大理石地板,庆幸没人注意她不见的宋怜怜好不容易松口气,正想这一屋子的警察好笨喱,只顾着内乱。
谁晓得一道催命符由背后传来,害她开溜不成反而成为众所注目的焦点,她真要去烧香拜佛了,不然霉运永远也不会走。
“想去哪里呀?”
“我……呵……我……我内急……”缩缩脖子,她以含糊的笑带过去。
“你认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吗?”双臂交握,他一副看透她使小把戏的姿态。
“鬼说鬼话,我又不是鬼……”她咕哝地低声埋怨。
“嗯!你想溜出去打工是不是?”她的心眼里有几把算盘他一清二楚。
装傻会不会减轻刑罚?“人家是被暴力警察吓到了嘛!你们警察好厉害哦,连个欧巴桑都比陈进兴狠呐!我是要去收惊啦!”
一席话说得其他警官羞愧不已,人民保母居然被比做十恶不赦的大恶徒,警界威名顿时扫地,无颜见人,一致不满李玉蜂失控的举动。
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纵有诸多良好的警誉,也会一人之过而全面抹煞。
他们的奔波辛劳真是太不值得了,十年行善不及一时恶念,冠上“暴力警察”之恶名很没面子,大多数的警察还是正直的,刚正不阿。
“有什么办法,人家靠亡夫的庇荫升官,不狠一点旁人会说她走后门。”刑天冰一眼看向冒冷汗的局长大人。
“喔!原来警界也那么黑暗呀!难怪仇老大的势力越来越大。”因为警察不太可靠。
刑天冰伸直臂勒住她脖子威胁。“不许和那个流氓来往。”
“嘻嘻……他就住我楼下,你想我能离他多远。”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而且她还指望他丰富干扁的荷包呢!多被踹几次也无妨,至少他会丢一叠钞票作为补偿,以免她常常上门坏他的好事。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无视他人恳求的目光走了出去,浸淫在自己世界不管会议是否继续,反正他们决定任性一回。
而自始至终站在台前的督察如一具摆饰的人偶无人探问,他的表情僵化得不像人,考虑着要不要将今日发生的事上呈警政署。
话题,多了。
受尽羞辱的李玉蜂眼中蒙上一层阴影,结不成姻亲就结成仇,她必须代替死去的丈夫教训狂妄无知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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