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宋延琛轻声哄她,“我会一直陪你。”
他的吻落在她后颈,左枝咽了口唾沫,“你说过凡事会陪我挺过去的。”
“嗯,我说过。”
“但那次阑尾手术,是我自己做的。”
宋延琛小心翼翼地向她靠,直到胸背相贴,他下颌抵着她后脑,“对不起。”
左枝含糊地支吾了声,有点难为情地说:
“那时候想着,要不还是给你留封遗书吧。不然出意外怎么办?有好多话,我都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只是我当时太疼,脑子又乱,就懒得写了。住院那段时间,我总在想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突然在想,如果哪天,身体不能动了,大脑还活着,希望你能给我吊着一口气,那样或许我还能听到你的声音……”
她浅吸一口气,喃喃重复着:“宋延琛,我想一直听着你的声音。”
“想听我说什么?”他抚摸她,夜色中,语气恁般温柔,撩得她耳朵酥丨麻,“说这个夏夜很好,月色温柔,感谢你陪在我身旁,还是直接告诉你,我怎么爱你都爱不够?”
“什么都可以,我都听。”左枝笑说,“你的情话,我照单全收。”
“不嫌腻歪了?”
她想了想,果断点头,“嫌。”
宋延琛掐她脸颊。
翌日,是宋延琛陪她进的产房。
十多个小时的折磨,她顺利产下龙凤胎——一对相差十分钟的兄妹。
左枝一头虚汗,形容狼狈地瘫在产床上,连动根手指都懒,大脑像被抽空,没了思想。
宋延琛拿毯子覆盖她身体,帮她擦掉额角豆大的汗。
她知道他在吻她,听到他说“宝贝辛苦了”,她其实想说点什么,但她没力气了,喉咙也干疼嘶哑。
护士问要不要看看孩子。
她虚眯着眼,瞟一眼襁褓中的婴儿。
两个被挤得头骨变形的、皱巴巴、红彤彤的肉团子。
真是丑到无一幸免。
这是她昏睡过去前,最后的念头。
她生孩子事大,别说楼下停放的数辆千万豪车了,还有直升机降落在医院屋顶的停机坪。
宋家和顾家的人全都在产房外,心焦火燎地等候。
直到听到生产顺利的消息,才松了一口气。
梅允和林艾悬在嗓子眼里的心,也悄悄落地,紧接而来的,就是对外宣布,左枝生产顺利,一切平安的消息。
五年后。
“左娜,你确定,你这样拍妈咪会好看吗?”
左枝问着,撩一把被风吹乱的发丝,扯一把牵引绳,把sunday和蛋挞拉回来。
橘红落日懒懒地悬在海平面上,余晖将她跟前那个小女孩的面颊,勾勒出蜜桃般的细小绒毛。
说来好笑,左娜生着和宋延琛一样的桃花眼,宋彦的眼睛却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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