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程栀也不知自己是不是有点推及己身的缘由在,又或者只是困惑。
“裴弋,你觉得分手是一件很习以为常不值得唏嘘感叹的事吗?”
“听说男生在步入社会后很难再有真情,但你们在校园里就已经这样,觉得分手、放弃也是常态?”
实在是情绪化没有道理的诘问,还有些地图炮。
程栀问出口后觉得自己颇有些想要找个架吵的感觉。
她抬头去看裴弋的表情,有些忐忑,怕他觉得她是在指责他无情冷血;又担心对方可能只是一如既往地理智,与她分析,这的确是世间常态。
裴弋神色微顿,一双冷淡的眉眼微微拧起,瞳仁深黑。
洗过发后微软的发丝垂在额前,显得有些烟火气。
他只是思忖了一下,视线望向程栀:“我并没有这么想。”
“一对情侣分手,与外界条件无关,不爱的人无法强行走下去。”
“但如果还爱,那便应该去争取。”
程栀愣了一下,第一反应,竟有种浑身赤裸、所有心事被瘫在骄阳之下曝晒的心惊之感。
她移开视线,卷翘的长睫忍不住扑簌簌地闪了几下。
没有再问:“噢。”
裴弋眉峰挑了挑:“程栀,他人的路只能他人自己走。”
“我们,该走好我们的路。”
“啊?”程栀心下一颤,抬头对上裴弋的视线,跟着点头。
发现面前青年漆黑的瞳仁深处仿佛闪了灼灼热焰,见她回望,眉眼微微舒展,露出点笑意,嗓音清冽:
“后天回杭城,工具还剩了一盒。”
——
翌日,彩排。
周助理一早打来电话,似乎是有些事需要裴弋去处理。
程栀和苏舞一起到现场,正好听见工作人员在和导演说,尚华轩昨夜私自外出,节目组给他打了个几十个电话都没找到人,明天便是决赛,差点吓得报警。
好在深夜,尚华轩便回来了。
导演气急败坏,正在片场怒吼:“这人还没拿冠军呢,排场就起来了!”
“他有说是什么原因?”
工作人员摇头:“问了,他不肯说。”
“昨天就剩他的单采还没录。”
导演皱起眉,将手中的台本往桌上重重一扔,“这种没有协议道德的选手,就该让他吃吃教训,合同怎么写的,该赔多少违约金让他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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