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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蹬蹬的往这边走,歪歪斜斜的奔到永璂面前,一下子趴在地上,像个球般,“绵忆给你皇阿玛,皇玛法请安。”
这熊孩子和他的皇玛法一样继续选择性的无视了一干母妃,永璂心肝早软成了水不会计较,他家皇玛法巴不得无视这群女人。永璂探手把小孩拉起来,“大热天里,你在这里乱跑,小心中暑!”
“不是儿臣一个人,还有东儿哥哥,还有小石榴一起的。”娃娃摇头晃脑的说着,把大大的莲叶拖在地上,“我们采莲子,儿臣的船比他们的快!”
“你们哪来的船?”永璂疑惑,他小的时候也想要采莲子的,跟福公公磨蹭了半天,福公公骗自己说莲花池里有水鬼抓小孩才罢休。后来才知道那都是福公公忽悠自己的,但御花园里的莲花池实在太小,船根本放不进去,这几个孩子是怎么把船给放进去的?
绵忆捏着手指不说话了,小脸扭向别的地方,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永璂好奇心愈加的浓,“跟阿玛说吧,说了,阿玛就答应把小石榴给你玩。”
小娃娃这才不好意思的开口,“阿玛不许反悔。”
永璂伸出三根手指保证,绵忆扭捏着不好意思的说出了真相,“儿臣用木头的大洗脚盆当船用的。”
“……”
此局十二阿哥永璂完败,没有童年的十二阿哥需要皇阿玛的虎摸!
凤凰涅槃
在京城城郊有一座漂亮的山庄,山庄里面住着个菩萨心肠的娘娘,这是京城里面人最近广为流传的段子,连黄口小儿也能说出一两句关于山庄里的小故事。永璂坐在马车上掀开帘子往外面看,又兴冲冲的转头看乾隆,“皇阿玛,百姓们说皇额娘是菩萨娘娘。”
乾隆眯着眼睛打盹,伸手摸摸永璂的脑袋,他本来昨晚彻夜和傅恒畅谈,缅甸战局依旧僵持不下,若是拖到夏天,西南地区酷暑又有瘴气,对清军极为不利。上朝回来得知永璂要去看皇额娘,鉴于上次自己装病缺席而造成的悲催事实,乾隆帝决定不管怎么样,自己得跟着!他老人家折腾了这么久没睡过觉,还要为了防范宝贝儿子又被莫名其妙的教着长大死撑着跟出来,现在只能敷衍的应着儿子的话,表示自己的在听。
永璂嘟着嘴看自家皇阿玛,皇阿玛真的好累的样子,昨晚皇阿玛没有回来陪自己睡觉,应该是忙了很晚。他体贴的用手盖住乾隆几乎合上的眼睛,“皇阿玛你睡觉吧。”
乾隆笑笑,拉下他的手,把人拽到怀中,“你得这么陪阿玛,阿玛才能睡得着。”
“哦。”永璂很乖,永璂听话的任由皇阿玛抱着,还蹭蹭自家皇阿玛。于是,思想不是很纯洁的皇阿玛欲哭无泪的发现自己貌似抱出火来了,这还怎么睡?
……
那拉氏所在的山庄的风景是极其好的,三月百花开,远远地就能看见山庄周围粉色的桃花开得正盛,雪白的梨花半开半谢,被风吹起在空中旋转出绝美的弧度。永璂惊叹的仰起头,宫中的花大多是各地的奇珍,桃树作为家家户户都可以种植主要是用来结果子的树,宫中还是很少见的。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满树的桃花,毫不例外的震惊。然后他就看见在桃花树上抱着剑似乎是在发呆的中年男人,永璂眼睛亮了,“安乐!安乐!我也想上去!”
安乐早发现他们来了,只是懒懒的不想动,他的身份反正已经揭开了,乾隆给了他个保护那拉氏不算任务的任务。实际上他除了没事到宫中看看徒弟给永璂捎带些他认为有趣的话本之外,他没啥事可做。深藏在骨子里懒病终于犯了,那拉氏从来不指使他做事,他便把这满山庄的桃树梨树各种树都睡了一遍。这颗桃树是他认为睡起来最舒服的地方,永璂蹦跶着朝他挥手,他摇头,“不行,你太重了,树枝经不住!”
“那你把我弄上去,你再下来!”永璂鼓起脸提议。
安乐抱着剑做沉思状,这个位子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现在永璂要抢,给还是不给真是个好问题!
解救他的是一身素衣的那拉氏,永璂每次来之前都会给那拉氏写信。门房报到前头说十二阿哥已经来了,结果自己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影,那拉氏才匆匆的赶出来,谁料出门看见的却是这样的一幕。儿子仰着脖子就差抱着树要往上爬,她赶紧拉住,“你做什么?你是阿哥,怎么一点阿哥的样子没有?”
永璂不情愿的放弃了上树的想法,转身抱住那拉氏,“皇额娘,永璂好想你。”
那拉氏刚绷住的脸霎时被击的支离破碎,她无可奈何的回抱住儿子,“额娘也想你,你可有好好吃饭?上书房学习觉得累吗?”
她以前为了保持自己的皇后威严从来不外泄自己的感情,可是如今生死一场她看透了,有些事自己不说别人是不会知道的。她为了皇后的位子,为了自己所谓的爱情忽略了永璂太久,或者说在永璂身上偏执了太久,当她褪去那华丽的衣衫,她不过还是个额娘而已。
永璂也是很喜欢这样的那拉氏,挂在那拉氏的臂膀上不肯松手,腆着脸撒娇,“皇额娘,永璂饮食都是正常的,学习不累,纪师傅教的永璂都会解了,额娘不要担心永璂。倒是额娘怎么样?”
他黏在那拉氏身上,那拉氏也舍不得推开他,捏捏他肉肉的小脸,“皇额娘能有什么事,皇额娘现在是个闲人。”
她脸上带着浅笑,未施粉黛,身上的衣衫也是素净,一眼看去竟然比之前当皇后的时候要年轻了几岁,耐看了不少。永璂不相信她说的话,摇头晃脑的说自己听来的传言,“坊间都传皇额娘是个菩萨娘娘,皇额娘做好事了!”
儿子说的很笃定,那拉氏没有否认,牵着他的手往里面走,“哪里是皇额娘做好事,是那两个格格丢下来的烂摊子。皇上仁慈,把京城的慈善堂交给了额娘,额娘正好没事,教教孩子们也是好的。”
永璂点头,这个他记得,皇阿玛的确是说要让皇额娘管这个慈善堂的。他走着走着,把忘记的人给记起来了,转而扯住那拉氏往回拖,“额娘,皇阿玛也来了。”
那拉氏一惊,她出门到现在没看见皇上,也听闻了皇上因为五阿哥的事情气的‘病了’的传言,以为这一次也是像前几次一样是永璂一个人来的,没想到皇上也跟来了。不过乾隆这么久没出现,不是故意躲着不见人,他这回是真的睡着了。永璂在马车上的时候他各种脑补,想象力无限制延伸,可等永璂下了车,他没了念想,反而很快的就见了周公,只可惜他家儿子生来就是克他的!永璂蹬蹬的跑回去,拽着乾隆的手,“皇阿玛,你醒醒啊,到了里面你再睡。”
乾隆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被吵醒,吵醒他的还是他最爱的宝贝的儿子,只能忍了!晕着脑袋被拉下了马车,一眼便看见站在马车边上的那拉氏。他有点反应不及,几个月不见,没想到这个女人变化这般大,那拉氏要行礼,他摆手,“算了,朕出门在外从来不讲究虚礼,你是永璂的额娘,朕更没道理受你的礼了!”
为毛不能受礼?那拉氏对于乾隆这句话表示完全不能理解,听说皇上脑子已经不抽很久了,怎么今天这话说的这么奇怪?她询问般的看向永璂,一向乖巧的永璂这回没有给她解答,而是气呼呼的瞪向乾隆,“皇阿玛,你说什么啊!”
乾隆拍脑门,睡糊涂了,一不小心就把内心的话说出来了。但是……他是皇上,他怎么可能会错呢,他装作不在意的伸懒腰,“景娴,朕向来是敬重你的,朕今日便下了口谕,以后你见到朕不必行礼。”
那拉氏微微愣神,这一声景娴那一句敬重像是打开了她封存的记忆的大门。她曾经为了他的这一声敬重感动到落泪,她十几年的辛辛苦苦也不过是为了眼前这个男人能够亲亲热热的唤她一声景娴,说一句朕是敬重着你的。如今她等到了,却觉得其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个男人可以轻易的说出这句话来,不需要任何理由,区别只在于这个男人愿不愿意给而已。她不再是他的皇后,不再只为了他而活,也看的明白这个男人心中没有她,永远不会有她,那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与自己过不去?
永璂还在瞪皇阿玛,觉得皇阿玛又胡言乱语,乾隆用眼神安抚,没关系,没关系,朕又没说是为什么。看着父子挤眉弄眼的互动,那拉氏淡淡的点头,“景娴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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