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燕子?”乾隆从鼻子里哼了声,说到小燕子他就来气,“朕看小燕子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瞧瞧她说的都是什么话,什么叫知画想要个孩子?!知画是你的嫡福晋,给你怀个孩子还怀错了,小燕子平日里口口声声的要别人宽容大度,朕看最需要宽容大度的是你!”
永琪大惊,乾隆这番话里面没有半点往日里对小燕子的宠溺和纵容,皇阿玛是真的对小燕子失望了!他急切的拱手替小燕子辩解,“皇阿玛,小燕子只是一时冲动,起因都是因为爱着儿臣,请皇阿玛看着小燕子是为了爱的份上原谅小燕子吧。”
乾隆被永琪说的有些动摇,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正准备松口,就听见耳边一个细细嫩嫩的声音小声的嘀咕,“那知画姐姐的爱怎么办?”
永璂的思维方式很直接也很单纯,在他看来他家五哥既然娶了知画姐姐就要对知画姐姐负责任,永琪说小燕子姐姐是为了爱才会到院子里大吵大闹,那嫁为五福晋的知画怎么办?而且永璂也还是非常记仇的,他可丁点儿都没忘记小燕子之前吼他,今天又用鞭子抽他和福康安,他就是觉得五哥这样说对知画很不公平。
儿子闷闷不乐的语气让乾隆到了嘴边的话打了几转又咽回了喉咙,细细一想他也觉得小燕子和永琪的做法不对了,知画是永琪嫡福晋啊,还怀着永琪的嫡长子,结果永琪说的几句话一点没为知画说什么不说,意思还说知画是他们爱情的阻挡者,他和小燕子之间才是真正的爱情。小燕子是为了爱情,知画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感情,自己的丈夫总是和别人恩恩爱爱知画能好受吗?他记起来了,今天小燕子可不止是到知画这里吵闹,还差点伤到自家宝贝永璂啊。
乾隆的脸色再三变化后微妙的回到了之前的黑脸,厉声的喝道,“永琪,小燕子糊涂你也糊涂吗?看看你的景阳宫,乌烟瘴气,成何体统?!知画是嫡福晋怎么还容得小燕子个侧福晋进来挑衅?这些个侍卫是谁给的胆子,连十二阿哥也叫不动,御下不严,后院不安,朕今日若不来,你们还敢反了不成?”
五阿哥永琪完全没料到乾隆会是这反应,想在以前皇阿玛明明是可以理解他们,宽恕他们的。小燕子犯点儿小错误皇阿玛根本不会追究,今日怎么会变成这样?他被乾隆骂的有点晕头转向,僵着面孔没有说话。
小燕子也过来,跪到永琪身边,不过她可不是过来认错的,她是来回嘴的,乾隆的一番话没有一句话对她的胃口。她往永琪身边一跪就开始破口大骂,“什么烟火什么气的,是!我糊涂我无知,我没有爹教没有娘养,我比不上知画是大家闺秀,那当初你就不要追过去请我们回来,小燕子我该走的远远的才对!”
“小燕子,你不要这样说。”永琪心疼的搂住声嘶力竭的小燕子,满是怜惜的捧起她的脸,“是我,是我强迫你变成了没有翅膀飞不起来的燕子,是我的错。”
乾隆以为自己七窍都在冒烟,血气不停的往上涌,眩晕感不停的传来,这是他最看重的儿子?这个是她的开心果吗?在他身后的吴书来继续淡然看天,皇上,让您当初不听奴才的劝告眼巴巴的去寻人,哼哼,现在人反而转过来说您禁锢了她,好了吧。
其他人像看戏般的看着这两个人精彩的表演,永璂听了半天算是听懂了他家五哥的意思了,鼓着脸不高兴,皇阿玛去追五哥他们的时候五哥和小燕子姐姐和紫薇姐姐他们可是逃犯,都是要砍头的!他们把香母妃运出宫个去了,皇额娘说这个是给皇阿玛难堪,直接打了皇阿玛的脸,还影响了大清和回疆的关系。他们犯了这么大的错皇阿玛都原谅了他们,还亲自去请他们回来,听到紫薇姐姐受伤的消息还那么担心,五哥这样说皇阿玛多难受。
感受到衣袖被人拉一下,接着小手滑了进来摸索着拉住了自己的大手,乾隆心中暖暖,反手握住肉呼呼的小手,他深深吸了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好,好,好啊,朕总算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了?小燕子你要走是吧,朕立刻撤了你还珠格格的封号,收了你的宝牒,宫里消失个格格还不是什么大事!”
永琪马上慌了他哪里舍得小燕子走,拽着乾隆的衣角仓惶的求情,“皇阿玛,永琪和小燕子不是这个意思,儿臣是想说小燕子本就生性活泼,皇阿玛您喜欢小燕子不正是这一点吗?小燕子的天真活泼给您带来了多少欢乐啊?皇阿玛,您那么仁慈那么宽容,请您看在以前相处那么愉快,小燕子给您和这个宫里带来那么多生机勃勃的份上,您饶了小燕子这一次的胆大妄为吧!”
乾隆冷哼,永琪后面的几顶高帽子让他心里舒服了不少,不说小燕子如何,永琪还是他看重的儿子,他已经把永琪的名字挂到了光明正大匾额后面,不能因为小燕子毁了永琪,又联想到以前,乾隆揉揉眉心,
“永琪,朕今日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计较小燕子的胡言乱语。但是你给朕记住了,知画才是景阳宫的嫡福晋。小燕子这几个月不要出景阳宫了,跟着嬷嬷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抄抄经书,做好你的侧福晋,学好了再来见朕!”
小燕子犹自不满,唧唧歪歪的要反驳,被永琪按在地上磕头谢恩。
现下的景阳宫是不能呆了,乾隆怀里还抱着个刚流了金豆豆,受了委屈的儿子,他决定为了补偿好儿子,他要亲自把儿子送回阿哥所,还要陪儿子一起吃饭。他想的美美,他怀里的永璂却不干了,“皇阿玛,儿臣可以自己走。”
乾隆从善如流,儿子抱着的确很舒服很滋润很舍不得放手,但是毕竟抱孙不抱子的祖宗家法在那里摆着,他可以在景阳宫里面趁机抱下,出了景阳宫到阿哥所路上千万双眼睛看这儿,难免会对永璂产生不好的影响。
放下永璂之后,乾隆伸手想去牵儿子的手,谁料儿子小脸一偏,好似没看见似的自顾自的走了。
26、龙袍是不能随便撕的
永璂难得的耍了回小脾气,对自家皇阿玛伸过来的手熟视无睹,踩着小靴子咚咚的往前走。乾隆只能在后面跟着,嘴角却不可抑制的扬起了轻松的弧度,看着前面永璂越踩越重的步伐,原来儿子闹别扭也这么可爱。
一路上沉默的回了阿哥所,永璂为了逞强走的那是飞快,步子还踩得重,到阿哥所的时候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脸红红,心慌慌。福公公老早的在外面等着,见到永璂也不管永璂身后还跟着当今万岁爷,劈头盖脸的嚎,“哎哟喂,我的小主子,您可算回来了,老奴这两条老腿加上这根拐杖都在这儿为您站了半个时辰了,您要是再不回来,老奴可怎么活啊?”
“福公公,永璂只是和瑶琳一起……”唱做俱佳的表演赢得了永璂江水般的愧疚感。
小孩话还没说完,福公公就眼睛突起,哆嗦着手指,颤着声音道,“瑶琳又是谁?小主子,您…您不是在哪里认识了些不三不四的人了吧?老奴早跟你说过遇见陌生人不要随便说话,小心被那些人给带坏了。”
“喂,你说谁是不三不四的人呢?”福康安跳脚,“刁奴,小爷怎么会带坏永璂!”
“没说是你,臭小子,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要走了吗?”福公公嗤之以鼻,仰着脸,捋捋白花花的一沓胡须,只拿眼角余光瞟福康安,没有掩饰的带着不屑和鄙视。
福康安翻白眼,没有说话,这件事是他的死穴,老头又说这个,他那时候不是被安乐激的么?一天到晚的说!
旁观的永璂大概习惯了这两个人的剑拔弩张,赶紧在两个人鸣金收兵时候插嘴给福公公说明情况,“公公,瑶琳是福康安的表字,你不要说福康安了。”
“表字?哼,名字还要好几个!”福公公不屑,“是不是这个臭小子又带你到哪里去了?”
永璂摇头,“没有,永璂和福康安是去看知画姐姐了。”
“知画?知画不就是……”福公公哽住,“小主子,您哪里不去,去那里干什么啊?我的祖宗哎,五福晋怀孕……”
“咳咳!”
被忽视良久的吴书来已经完全看不下去了,想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太监总管他竟然不知道宫里面还有这样一个奇葩太监,没看见皇上站在这儿大半天了?没看见皇上的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没看见他的顶头上司在边上看着呢?!
“啊,皇上,原来您也来了啊,恕老奴老眼昏花,没看见皇上您,老奴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您吉祥。”福公公好像是真的才看见乾隆似的,夸张的做出来一副惊讶的表情,然后扶着拐杖哆哆嗦嗦的要下跪。
吴书来黑线,老头你装的太假了啊喂,上次你出宫不是没拿拐杖健步如飞,隔着老远你就看到你家小孙子,现在你说你老眼昏花,还颤抖着半天都没跪下来?
乾隆对这个老公公看在照顾永璂的份上还是多方忍让的,也没在意,挥挥手让福公公起来,刚折腾着曲了膝盖的福公公嗖的一声站直了身体,没事人般的垂着自己的腰,“哎吆,奴才这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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