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丁庶妃演戏演的太像了,让夏月以为她相信了。
所以这时丁庶妃看她着急,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示意她别急,而后冷笑了声,道:“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信的,她当我是三岁小孩呢,被她这样一说就信了?最起码,我也得有证据证明不是她,再信不迟吧?事实可摆在眼前,是她院里的宋婆子弄的,如果不是她指使的,最起码也得有新的证据吧,怎么可能她说两句就是事实了?我还不会这么好哄。”
夏月看丁庶妃没相信,这才放下心来,笑道:“这就好,刚才看娘娘的模样,奴婢还以为娘娘真信了呢,可吓了一大跳。”
“她既然会演戏,我自然也要陪她演,要不然岂不是不能取信于她?”丁庶妃淡淡地道。
这一场风波,到此便告一段落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楚清妍不在风波中心,所以感触不深,每天还依然吃好喝好睡好,继续赚赵沐和罗庶妃的钱,日子过的倒也轻松自在,暗道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这日子倒也过得。
不几日便是中秋,不用说了,春兰在中秋宴上自然又大放光彩,得了赵沐的赏赐,同时也让越来越多的人嫉妒她,春兰只当不知,依然我行我素,不知道的说她太高调,只春兰自己明白,自己这样高调,也是故意的。
她想着王慧娘既然那样嫉妒她,只怕有一就有二,所以她就故意高调,想逼王慧娘再一次出手。
春兰不怕她再次陷害自己,就怕她自上次失败又暴露后吓坏了,永远没动静了,那样她就报不了仇了,而对方一旦有动静,她总有抓住对方把柄的机会,毕竟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就是想逼王慧娘现出原形。
可惜王慧娘虽见春兰表现,越发担心哪天曝光两人同是穿越女的事,但自上次事件后,王慧娘已越来越谨慎,想除掉春兰,还是准备从长计议。
她曾想过,既然赵沐已知道她想除掉春兰,直接以她嫉妒春兰,让赵沐帮她除掉春兰,如果赵沐还想从她这儿继续得到新奇主意的话,最好是答应她,但一想到赵沐说他还挺喜欢春兰的歌舞,让王慧娘就不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以自己的新奇主意要挟赵沐,主意是不错,但逼赵沐杀了他中意的妃妾,那样也跟赵沐彻底离心了,以后还怎么做他真正的妃妾呢,基于这种考虑,王慧娘才没直接动用赵沐帮忙。
虽然楚清妍自觉日子好,但别人可不这么看,这日,月季不免叹了口气,道:“要说王爷在小姐这儿的时候也多,怎么小姐还是没怀孕呢?”
要不是楚清妍知道自己跟赵沐相处的真实情况,知道都没同房的她根本不可能怀孕,估计也是要担心的。倒是周嬷嬷道:“这有什么,王爷在王选侍、路侧妃的屋里时候不也多,但那两人不也照样没怀上?这种事,还是要靠运气的。”
如今赵沐每月在王慧娘那儿大约八天,在楚清妍这儿大约五天,自己休息五天,在晋王妃那儿按例的两天,这就是二十天了,于是一个月三十天就只剩十天在其他人那儿了,十天里。大概去路侧妃那儿三天。丁庶妃那儿两天,另外五天随机。
看到这种情况,众人都觉得路侧妃和丁庶妃差不多算失宠了,特别是路侧妃。以前一直无人超越的。现在竟然只有三天。比王选侍和楚庶妃少多了,让人觉得她没失宠都难,因为赵沐以前去路侧妃那儿的时候可多多了。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在王慧娘和楚清妍来之前,也就路侧妃相对而言温柔体贴不烦人些,赵沐有时累了,歇在她那儿可以不做,但现在,有了王慧娘,特别是从不烦人的楚清妍对比,路侧妃的那点用处就急剧下降了,毕竟路侧妃再不烦人,也是有同床要求的,自然没有从没这方面要求、还不像王慧娘那样烦人的楚清妍好,既然满意度不如楚清妍,出新奇主意的能力又不如王慧娘,路侧妃疑似失宠,也就很正常了。
周嬷嬷的话倒也有道理,当下月季也就不言语了,不过心里仍想着,小姐得赶快有个孩子傍身才是,没有孩子,将来失宠了,那就什么都没了,路侧妃说是没怀孕,可人家已经有一个孩子过了啊,总比自家小姐要好一点。
…………
十月里,罗庶妃之女赵二娘两岁生日,楚清妍亦有长命锁送上,罗庶妃见她送给自己家孩子的长命锁,跟送给路侧妃的一样,知她没有厚此薄彼,心中喜欢,因觉两人没太大利益纠葛,所以与楚清妍又亲厚了一分。
见楚清妍给罗庶妃的女儿和给自己的女儿礼物一样,再看楚清妍与罗庶妃交好,路侧妃心中则有些不快了,想着罗庶妃的女儿算什么东西,自己女儿可是侧妃之女,楚清妍竟敢给自己的女儿,跟给罗庶妃的女儿东西一样,这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吗?如此表现,也难怪路侧妃心中不快了,更兼自楚清妍来了后,赵沐来她的地方比以前少多了,抢了她的宠,甚至让府里一些捧高踩低的小人都对她冷淡多了,不像以前那样奉迎了,也让她同样不满,几层原因叠加之下,对楚清妍便越来越不喜欢,想着得找个什么时间,将这女人整一顿了。
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
之前楚清妙想嫁的那个保宁郡王府上,当家男主人保宁郡王,一向是个热衷修道的人,最近越发走火入魔,竟是舍了红尘富贵,将王位让给王世子,自己去个道观清修去了。
因不是老王过世得位,需要守孝三年,不宜大摆酒席,所以这王世子得位大喜,自然可以请各家前去赴宴吃酒了。
不过这个王世子赵永鸿最近一直跟四皇子走的近,支持大皇子的晋王妃对保宁郡王府不快,接了帖子,便不想去,于是便以身体不适为由,派了路侧妃过去代她送礼吃酒。
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在这场酒宴上,路侧妃却听到了一个对她十分有用的大消息。
当时她去如厕,出来的时候,就听楚清妍的四妹楚清如正跟她二姐楚清雅在那儿说话。
楚清妍因是小妾,没有主母允许,自然是没有参与夫人外交的权力,所以今天只路侧妃来了,楚清妍自然没来。
而楚清如和楚清雅能来,自然是一个跟嫡母楚大夫人过来的,一个是跟婆婆周大夫人过来的。
这会儿就听楚清如跟楚清雅道:“二姐,二姐夫对着个丫环也能那样黏黏糊糊的,你就不管管啊?”
路侧妃看到,这两人正站在花坛这边说话,而楚清雅的丈夫、吏部侍郎周家二公子正眉飞色舞地跟个丫环在那边说话,不知道周二公子说了什么,只看到他将那使女逗着笑的花枝乱颤,而周二公子一双含情目也露出笑容来,估计是个正常人,也受不了丈夫这样与自己不做脸,跟自己一起参加酒宴,竟能跑去跟别的女人打情骂俏。
但楚清雅似乎一点都不把这个当回事,当下便淡淡地道:“这种事,也计较不过来。”
然后路侧妃就听楚清如叹了口气,道:“幸好当初三姐断了对二姐夫的念想,要不然去你们府上当小妾的话,估计三两天就被这多情的周公子抛到脑后了,倒是进了晋王府,晋王虽然也好色,但好歹还喜欢三姐。”
楚清雅听了不由诧异,道:“怎么,三妹曾经喜欢过我夫君?”
她没说她丈夫,倒不是那种喜新厌旧之辈,而属于喜新不厌旧,对女子倒称的上温柔,就是太多情了点,但总比那些喜新厌旧,或者对女子不好的男人强,所以楚清妍要真进了府,估计也不会被周二公子抛到脑后的。
楚清如听了楚清雅的询问,装作说错了话的样子,当下不由吐了吐舌,道:“二姐你听了别气,那还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是三皇子宠妃,地位殊荣,应该不会再喜欢二姐夫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楚清妍攀了更好的高枝,就瞧不上周二公子了的意思。
其实她是故意说的,就是想挑的楚清雅跟楚清妍之间搞僵关系——一想起上次楚清妍跟楚大夫人告状,导致楚大夫人收拾自己,关了自己那么长时间禁闭,到这会儿才求情出来透透气,她就恨死楚清妍了,再者,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出身的楚清妍过着好日子,还有那么多首饰,她也嫉妒,又妒又恨之下,所以便这样搞破坏。
楚清雅好笑地道:“我气什么,她现在是晋王庶妃,我是周二奶奶,各有各的夫君了,难不成她还敢惦记着我夫君不成?就算惦记也无所谓,反正我夫君的女人多的是,多一个少一个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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