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宋伯承毫不顾忌自己长辈形象放声大笑。
俨然把唐离等晚辈都当成了昔日旧友一般。
说来奇怪,虽然宋伯承的确没有顾及自己弟弟的感受,唐离却从他爽朗的笑声中,感觉到他好像没有那么的阴沉和蔫坏。
他身上有股北方汉子特有的豪爽,令人讨厌不起来。
反倒是宋伯应,唐离偷看了他好几次,虽然他是个病人,脸色本就不好看,可他脸上的神情,更像是一只隐忍蛰伏的狐狸。
唐离的关注点,更多是在宋伯应的身上。
宋伯承见晚辈们不敢接话,又继续说道:
“三弟一直有这毛病,一紧张就喜欢上厕所,那天才把云舒约出来,花还摆在座位上,他人去厕所蹲了一下午。”
“害得云舒坐了一下午,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最后还给他叫了救护车来,闹了好大一场乌龙不说,花还丢了。”
说到这儿,西冷笑出声来,追问:
“花怎么会丢的?是不是去医院了,花忘了拿?”
宋伯承摇头:
“压根不是这样的,他因为太过紧张,把座位号说错了,买来的玫瑰花被隔壁桌的小情侣拿了去。”
想来他是觉得这件事很有趣,所以笑的很大声。
西冷微微笑,职业性的。
而霍沉予和唐离,则不由自主的看向宋伯应。
场面一度很尴尬。
直到宋伯应自黑:
“这事我有印象,确实是这样的。”
第一次表白,花丢了,人进了医院,又啥毛病都没有的出来了。
西冷作为捧哏,再次追问:
“再然后呢?三叔表白了吗?”
宋伯承还是没有察觉到弟弟的尴尬,摆摆手说:
“表白还在后面,他们到了医院后,人医生一检查,他啥毛病都没有,白白浪费了医疗资源,后来云舒追问医生这紧张的毛病有没有得治,人医生说,你这得去问精神科,来急诊没用。”
呃
西冷都感觉有点接不住神经大条的养父的话了,宋伯承继续说:
“等出了医院,云舒问他今天紧张什么,你们猜这小子说了句什么话?”
这谁敢猜啊!
等了好一会儿,见他们四个晚辈都不哼声,宋伯承自己倒先笑场了:
“我这傻三弟啊,他跟人云舒说,他听说结了婚后的男人就不紧张了。”
“云舒当时就乐了,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我给你去说。”
“三弟倒也耿直,盯着云舒愣了半天后,挤出一句,我看上你了。”
这要是一堆老人坐一起回忆,倒也不失为一件趣事。
只是宋伯应一直冷着脸,明显是不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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