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天闻言,脱口说道:“你就是昭苑姐姐?”
那女孩微笑颔首:“你知道我?”
灵天道:“我来了还没一天,她们把个昭苑姐姐灌了我两耳朵啦!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昭苑姐姐。”
小红打起帘来,女孩一边向里走,一边问:“她们都说我什么了?”
灵天道:“都说你这么好那么好的,原来……原来……还真挺好。”灵天暗骂自己,嘴怎么这样笨?一句赞词都想不起来了?
屏儿在旁插言道:“姐姐去哪儿了?我到处没找到你。”
女孩道:“上面派人来传话,通告国主传位的消息,我过去听了一会儿。因想起屏儿你今天出去了,怕这院里有什么照应不周,就过来看看。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屏儿道:“也是说这传位登基的事呢,你却先知道了。”
几个人来到屋里,屏儿端上茶来,昭苑道:“先敬客人。”
屏儿撇嘴道:“什么客人,不过是个娇客罢了。”
昭苑听到这话,面色一滞,又笑道:“我倒忘了,不作娇客,公子怎能来这里?”
灵天急道:“你们老是说什么娇客,到底是什么意思?我长得虽寒薄些,可也不至于是娇滴滴的呀!我的本知早已申明,我是个男儿!和娇不娇的沾不上边!”
看着灵天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屋女孩儿们全笑了。小玉问:“那你是怎么进宫的?不是报名参选给选进来的?”
灵天道:“我是报过名,给我家爵爷报的修行文会,参选的是爵爷,后来宫里有人到我们爵府传话,我们爵爷欢喜得昏过去了,我正在那里抢救呢,不知为什么把我给拉来了!我在路上还想,是不是公主殿下想向我打听我家爵爷的事呢?”
小红道:“你家爵爷是哪个?”
灵天道:“李思辉伯爵,从前叫李思娜的。”
屋里人又笑起来,小红捂着嘴,涨红了脸,笑个不停:“你家李伯爵,宫里都叫他李疯子,他那点事,家喻户晓!宫里天天当作笑话讲,哪里还用专请你来打听?”
灵天道:“不是为了我家爵爷,那把我拉来作甚?”
屏儿忍住了笑,道:“拉你来作娇客嘛!这娇客就是公主殿下金屋藏娇的娇客,哦对了,将来就是女王的娇客啦!”
灵天瞪着眼,张大了嘴巴。
屏儿又道:“公主殿下从小就要有男孩陪着玩儿,长大后,就在民间广纳男宠,名为娇客,又称面首。在元宝城和各大郡,就有专选娇客的贮娇阁,觉得自己够条件的男孩子,去贮娇阁报上名,经海选,复选,终选,合格的才送到宫里来,等着公主殿下传见。春晖宫里修的许多院舍,比如这小天台,就是专给待召的面首娇客们住的。”
灵天的嘴巴半天都没闭上,早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屏儿接着说:“听你刚才所说,没去报名参选,十有八九是撞了大运,作了天娇客呢。”
灵天好容易把灵识拉回灵宫,听到这话又问:“什么是天娇客?”屏儿道:“公主殿下常常微服改容去街市上玩,如果遇到看着顺眼的,就派人招来,这样的叫天娇客。”
灵天心乱如麻,站起来在屋里快步踱了一圈,问道:“那做了娇客还能出去吗?那么多娇客后来都去了哪里?”
屏儿道:“得宠的面首当然留在公主身边了,公主不喜欢的,给点钱打发回家。可还有很多人,比如那些暂时失宠的,或是公主没表态的,或是公主偶然玩会儿的,这些人既不能常服侍公主身边,又不能打发回家,万一公主想起来找他们,不见人可不行,就把他们全养在宫中几间大房里,这样的人就是面首了,我们给他们起名叫面条儿。”
灵天苦笑道:“那我算什么?一个小杂面条儿?”
屏儿道:“你可不是,公主还没见过你,你还是娇客呢,而且是天娇客!”
灵天道:“麻烦哪位姐姐向公主禀报一下,叫公主开恩把我放了吧,不给钱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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