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恩公,你叫什么名字啊?”王希凡接过书,急着喊道。
“我怕说出来,这书你就不敢要了!”石心微微一笑道。
“怎么可能呢!我一眼就知道恩公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好汉,再说,不论恩公是谁,都与我有恩啊!”王希凡满脸诚挚之色。
“做人恩怨分明固然重要,但也要首先分清黑白,不是吗?”石心盯着他道。
王希凡摇摇头道:“话虽如此,但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年绝不是坏人。况且,刚才你不是也说吗,江湖本来就没有真正的黑与白之分。”
“对,恩公,我们都知道,您决不会是坏人!”周玉凤也在一旁说。
石心苦笑一声,看看二人,转身便走边说道:“我们是太行四少!”
两人显然听过这个称呼,一时间竟呆住了。他们没有想到为难他们的是白道旗帜人物莫怀古的儿子,救他们竟是被白道人物视为杀人魔鬼的太行四少;他们也更没有想到,把江湖闹得沸沸扬扬的,人人谈之色变的太行四少竟会是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青年。
半晌,王、周二人朝着四人远去的背影喊道:“太行四少不是坏人!”
“太行四少不是坏人——”
夕阳下,太行四少的身影显得萧索、孤寂,长长的影子斜斜的拖在地上,就像墓碑的投影。
他们岂非正在走向自己的坟墓,还是——
天刀1
此刻,已经是午夜,黑黝黝的森林中连秋虫的叫声都已经停止了,只有轻风抚慰树叶的瑟瑟声。月亮半躲在云层中卑鄙的偷窥人们心中的秘密。略带潮气的枯草上,石心头枕双手平躺着,眼光一瞬不瞬的看着暗蓝色的夜空。眼睛里闪烁着朦胧的月色。
他是一个很怀旧的人,虽然他经常强迫自己往前看,但从前美好地回忆总是闪现在脑海里,像抹不去的烙痕。
“为什么美好的东西总那么容易逝去;为什么快乐的时光总是如此短暂?”石心轻轻的问道,可是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人能够回答。
家园,现在变成了一片废墟;儿时的朋友,走的走,散的散;父母,毫无音讯;爱情,从晨星离开自己的那天就已不再属于自己;事业,从背上恶少的名声之后也就化为乌有。那自己现在还拥有什么呢?
石心突然发现,自己现在几乎是一无所有,“我真的一无所有吗?”石心心中一阵刺痛,“明天的我要到哪里去?”
“我活了二十多年,二十多年,这二十多年我都做了些什么?”石心内心似乎一片空白,想哭,可是却哭不出来,因为他是男子汉,作为一个男子汉他就要付出相应地代价:永远不能哭!石心突然觉得那是一种虚伪,可是自己却摆脱不了那一丝虚伪。“做人为何要撑的那么累呢?轻轻松松、快快乐乐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究竟是为生活所迫,还是人愚蠢的要自寻烦恼?”
江湖,这就是江湖吧!
十里铺,月来客栈,一个长约七尺,三尺宽的金漆招牌高悬在阁楼朱漆大门正中。月来客栈是十里铺最大、最豪华的客栈,来来往往的不是富商大贾、官僚贵妇,便是大侠豪客、花花公子。店老板亲自出面,满面含笑的招呼着每一个客人,店小二们满头大汗,却手脚麻利的为客人端菜上饭,整个客栈热闹非凡,当然也是财源滚滚了。
这时,从门外缓缓走进四个人,冷漠的表情,仿佛冰箱里的氟利昂,将这里热闹的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
店小二急忙跑过去哈着腰问道:“四位大……大爷,请……问,是住店,还是——”
“叫他们全都滚,这儿,我们兄弟包了!”天少宣铁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话,连其余三人也觉得有点意外。
老板见状,急忙过来道:“四位爷,说什么,我们月来客栈名号再者十里铺也是响当当的,这么一来……,我们怕是以后的生意……”老板很聪明,看四人的架势,稍有不慎,恐怕自己一辈子的家产就这样完了,还不如给他们点提示:我们损失的可是钱啊!
宣铁冷冷看了他一眼,从怀中掏出一把金叶子,抛到桌子上,道:“怎么样?够了吗?”
生意人要是不喜欢钱,早改行当掏粪工了,老板的眼睛此刻肯定抵得上一盏800瓦的灯泡。
老板自然知道话该怎么说,于是,瞬间原本热闹的酒店只剩下了两桌,一桌坐了六个佩刀的锦衣大汉,另一桌是一个戴斗笠来的黑衣人。
“妈的,有钱怎么了,老子们先来凭什么要我们走啊?”一名头戴红巾的三角眼大汉满嘴油腻的啃着一只鸡腿。
“就是,什么玩意吗!大爷们爱来便来,爱走便走,谁他妈的也管不着!”另一名大胡子的红衣大汉灌下一杯酒冷笑道。
另四人有话没有来得及说,天少已经走了过去,两只大手按在了两人的肩膀上。两人还没有来得及反应。
“咔嚓”,肩胛骨已经断了。
“哎呀——”两名大汉差一点就喊娘了。
其余四人见此情景,急忙把出腰刀,纷纷砍向天少。
宣铁冷哼一声,“找死!”以手代刀,迎向四柄雪亮的鬼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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