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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就暂且不要出门了,如此重病一场,须得好好休养才是。”梁德帝道。
薛清茵问:“那我肚子里的孩子……”
“虽有滑胎之兆,但御医用了许多药物,堪堪保住了……朕会再赏你些名贵药材。”
还玩啊?
薛清茵的表情更垮了。
不过她隐隐能猜到梁德帝的想法……
“拷问出来了。”梁德帝蓦地道。
“嗯?”薛清茵精神了些,“是谁?”
“此次赏花宴,许家忧心府中人手不够,便特地请了几个人,是东市上碧云居的厨子和茶博士。就算你今日不饮茶,也总要用膳。总能让你着了道。”
薛清茵这才觉得背后冒寒气。
“那碧云居是东兴侯府的产业。”梁德帝又道。
“东兴侯府?”有点耳熟。
是在哪里听过呢?
薛清茵皱起眉。
这时候梁德帝解答了她的困惑:“你的姑姑便是东兴侯夫人。”
啊对。
薛家姑姑嫁给了东兴侯。
只不过这京城里头,侯爷和侯爷也是有分别的。
有些侯爷颇得帝宠,加上父辈余荫,手中握有两分实权。
有的嘛,穷得要靠打秋风来维持侯府生活也不奇怪。
那位东兴侯便是介于中间,不够得帝宠,但也不穷,有个爵位傍身,看似地位高贵的人物。
薛清茵虽然讨厌薛家人,但还是要说:“……我那姑姑对我下的手?以她的性子和脑子,不应当啊。”
梁德帝笑道:“不错,碧云居只是那幕后黑手设的障眼法罢了。说到底,此事还是由舞弊案而起……”
“宣王查到了光禄大夫鞠兴的头上了,鞠兴心怀愤恨,便欲下手除去宣王子嗣,不仅如此,还要连同宣王宠爱之人,一同除去……此贼猖狂啊。”
“不过好在如今已经查明,也已拿入大狱了。”
听到这里,薛清茵心底升起了一股极微妙的感觉。
……太快了。
水落石出得太快了。
薛清茵皱了皱鼻子,道:“父皇定要替我多抽他几鞭子啊!他怎敢指使人往我茶里放虫子?恶心死我了。”
梁德帝哈哈大笑:“你知道斑蝥是什么东西了?好,朕一定替你多抽他几鞭子。”
他说着,目光落在了薛清茵的肚子上,淡淡道:“再等等吧,你看,你如今有孕,在宫里宫外都受宠得很,正遂了你的意,也不必畏惧魏王妃欺负你了。”
薛清茵叹气:“就是怕再过几个月就不好演了。”
“演不到那时候,还有朕为你兜底呢。”梁德帝轻描淡写地说完,方才看向一旁的宣王。
“宣王今日着实担心坏了,廷议也暂且不必去了。留下来好好陪陪清茵吧。”梁德帝说完,转身往外走。
宣王应声,拔腿送梁德帝出去。
薛清茵扭头看了看宣王。
她发现宣王的神情更冷酷了。
他看着梁德帝的背影,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晦暗。
门重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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