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一声大叫,尖锐凄厉,惊得屋外两个狱卒忙不迭各打了一个激灵。
只见这两人打开门锁,骂骂咧咧地走了进来,其中一人怒道:“讨死鬼,到现在还不老实!”
另一人则提刀敲向木栅,同时喝道:“再闹腾,给你枷起来,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看着栅栏里面的陈枫如躺尸一般,又叫道:“装死么!倒急着投胎!”
陈枫依旧毫无反应!
两人相视,同升狐疑:“这人死了?”
牢里面死了人,本是见怪不怪的。但这人是要留着明日有用,倘若今日死透了却未及时发现,明早又来不及换活人上场,万一耽误了都督的大事,怕要没好果子吃。
因无里面的钥匙,两人不能进去检查,便打了一盆凉水,隔着木栅,远远地浇了陈枫一身。
见陈枫悠悠醒来,两人相视一笑,丢下一声“呸!晦气!”便出屋,关门,上锁。暗室又安静了下来。
原来,刚才无数乱离的画面、声音带着破碎的记忆,突然涌进陈枫头脑之中。而其大脑猛然间受到大量信息的冲击,经受不住便启动了关机保护。经凉水这么一重启,陈枫才醒了过来。
再醒来时,头痛减轻了不少,陈枫喃喃自语:“我这是怎么了?喝了太多假酒,才做的噩梦?陈枫,你快醒醒!”
只是不经意见看到自己的手掌足足小了一圈,赶紧使劲掐了一把肉,只疼得他连连吸气。又摸了摸喉咙,同样是小了一号,不由慌道:“老天,别开这种玩笑……”却发现刚才的话音听起来,显然是青春期的少年变声时才有的公鸭嗓。
“完蛋!穿越了?竟然荒诞无稽地穿越了?”
“怎么可能?最鄙视的穿越套路,竟落在自己身上!”
陈枫却埋怨起这对别人来说千载难逢的穿越大好事:“这他娘的是谁开的玩笑,玩我呢!上一世虽过得普通平淡,至少还没进过局子。这一世却更不堪!一上来就陷囹圄。”
然而现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一丝质疑。
陈枫只好坐下来暗自盘算:
“我一没有暗空间,二没有异系统,三怕吃苦,四怕痛,五没特殊的天分。机械也不会捣鼓,咸盐又如何去粗?”
把全身优点、特长想了个遍,陈枫不由泄气:“哎!除了爱好色,其他无是处。。。。”
又抖了抖上下,只有一套不知哪来的破衣烂裤,浑身空空如也。这人不死心,便翻起了茅草,看看是不是藏着手机、平板、加雷特。。。。。。。结果只抹了自己一手粘稠物,便赶紧往草上胡乱擦擦。
“这还怎么活?”陈枫垂头丧气地倚坐墙边,思索着将来出路。
这人有一习惯,就是思考问题的时候,嘴巴里要吧唧东西。上一世多半是啃些牙签、水笔之类的物件,而现在不可能有这些,陈枫则揪过一根草,随手放进嘴巴里,反复嚼了起来。
“别人穿越,都是各种高科技、作弊器开挂,辅之智商碾压,降维打击之类的,如今轮到我了,却啥也没带来?”
不患寡而患不均,凭什么轮到自己穿越,却一无所有。这如何能让人甘心?
“对了,还有人直接穿越成帝王将相的身份,而我这具倒霉小孩的躯体,原先是什么身份?”
可是明明这具躯体的原先记忆就在脑边,却怎么也调不出来。陈枫只好威胁道:“你最好给我弄个太子或王爷当当!再不济穿成个富家翁,也算勉为其难。否则。。。。。。。”
随后则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否则,我也无能为力了。”或许是想通了,其便又苦笑:“即便是穿成皇帝、太子,能被关在此处,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正搜索着着身世记忆,却觉得嘴里酸酸的,还隐隐冒出一股臭味,陈枫便捏出茅草,放近眼前看了一眼。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后,竟吓得腹内翻江倒海。
只见茅草一头还附着一小坨土黄色粘稠物!
“呕。。。。呕。。。呕。。。。”陈枫连连吐了起来,只吐得连带鼻涕眼泪都呛了出来。
可就在吐尽胃里黄水之际,原记忆也全部跟着蹦出来了!
过了好一会,陈枫才平静下来。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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