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留给陆归舟的那封信,写的言辞恳切,肉麻至极。
信的内容很简单,没有添油加醋的编排姐姐对自己有多不好,只是每一个字里行间都在暗示,当年与他的婚事,是姐姐搞鬼抢走的。
然后就是夸赞姐夫如何翩翩君子,如何温润似玉。
在陆归舟看来,这哪里是辞别信,分明是告白信。
他把信收藏起来,日夜翻覆的拿出来看。
苦候一个多月,终于又把苏晚给盼来了。
得知苏老太太带着苏晚上陆府做客,他立刻从户部请假,急急的赶赴家中。
“晚妹。”
宴席上,陆归舟难掩激动之色。
“先前你走的太匆忙了,怎么都没提前和我们说一声,嘉玉想你想的哭了好几宿。”
祖母还在场,苏晚更要表现出和姐夫亲亲热热的模样。
水汪汪的眼睛立即看向了陆归舟。
“怪我自己,是我惹姐姐生气,才会被赶走的,这一次能回来,也是仰仗了祖母的照拂。姐夫,这就是我祖母,祖母最会做米糕了,我之前给你们做的米糕,就是祖母教我做的。”
陆归舟早已和苏老太太行过礼,微微一笑,再次朝老太太行了一礼。
苏老太太很满意他的仪态。
“陆家二郎,温润君子,真是名副其实。晚丫头可是成天在我耳边夸你这个姐夫呢。”
陆归舟羞涩一笑:“过奖了。”
苏老太太的手,轻轻在苏晚背后拍了拍,意有所指的说道:“听说二郎曾在国子监的张祭酒张大人名下读过书,是张大人的得意门生,可巧了,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马上也要来上京求学。
我想他去国子监读书,可那儿门槛高不说,还要通过考试才能进去。
就是不知道考试难不难呀。”
老太太算是问对人了,陆归舟正是张祭酒的得意门生,连忙说:“考试并不难,只要是中了秀才的,苦读几天书,一般都能通过考试,只是国子监是以排名录取生源的,每年只录取前七十名。”
老太太追问:“若是有人举荐呢?听说只要有人肯举荐,就可以直接入读国子监。”
陆归舟还没回话,周氏便横插一脚,插了进来。
“二郎,你父亲找你过去说话,你去书房寻你父亲去。”
这就把陆归舟打发走了,皮笑肉不笑的和老太太周旋。
苏晚算是看明白了,苏老太太来上京,一为苏琳,二为苏晃。
苏晃是苏家唯一的嫡子,这个弟弟不学无术,那秀才功名是买来的,肚子里半点墨水都没有,只会溜鸡逗狗,搂着花楼姑娘唱曲。
这么不成器的人,老太太还劳心费力的想把他弄进国子监。
真是白费力气。
苏老太太暗暗拽住了苏晚,小声叮嘱她:“你去找你姐夫,求他写封推荐信。”
苏晚从不拒绝老太太的命令,温顺的点头:“是,祖母,这推荐信是要给阿弟的吧。”
“对,你阿弟近来学习还算用功,将来他有了出息,你也能跟着沾光,你可要帮帮你弟弟。”
越过祖母的肩膀,看到了东张西望的姐姐。
苏晚莞尔一笑:“好的,我这就去求姐夫,不论他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他。”
穿过人群,朝姐姐那边看了一眼。
姐姐脸上抹了厚重的白粉,强撑着当家主母的款,看起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苏晚不介意再往姐姐心窝上插几刀,她要让苏琳知道什么叫痛彻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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