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翟头身子一纵,与迎面而来的雨衣男来了一个迎头碰,再没有强大双手迎敌的他只能以弱上不止一筹的双腿进攻,同时大声喊喝:
“少爷,跑,去人多的地方,去找这里的警察。”
黄家觉不是草包,腥风血雨也不是没见过,脸色略有苍白,如此接近死亡如此无奈是第一回,咬着牙推开了车门,没有方向感也不知何处才是安全的地方,低着头猫着腰,风雨的侵袭远不如死亡的临近可怕,他不清楚老翟头能够抵挡多长时间,他更加不清楚自己这被酒色掏空的身体能够支持多长时间,但有一点他很清楚,当自己不能咬着牙拼了命狂奔的时候,下一刻就有可能成为一具尸体。
面对着死亡,面对着无尽的恐惧,人人都能爆发出超强的潜力,黄家觉狰狞的面孔,向着他所能看到的一点光亮跑过去,飞奔,双臂用力的挥动,大口大口的呼吸,嗓子眼里冒火也不去理会,双腿灌铝,脖颈之间青筋暴跳。
摔倒了,赶紧爬起来,大少爷的风范此刻不值一文钱,活着才能是大少爷,死了狗屁都不是。
“黑木不杀你,留一份香火之情,再不让,死!”雨衣之下,虎狼冷若冰霜的面孔,拉开雨衣的前摆,露出的不是内里穿着的衣服,而是一幅狰狞的纹身。
光着膀子,蔓延到脖颈的彩纹乃是一幅图画,虎狼搏斗,虎咆哮狼狰狞,鲜血纹路清晰更增添纹身整体凶残之气,虎香狼狼撕虎,蔓延到脖颈的乃是撕咬一块虎肉的狼嘴。
车内两具死尸,车灯隐隐约约光亮让虎狼此时残暴的模样衬托得更加凶猛。
“怎么都是死,成全自己的忠义。”老翟头苦涩的笑着,动作更快几分,拼了命了。
虎狼再没有说话,蝴蝶刀以诡异的状态左上右下两种角度在老翟头的身上划了几刀。
胸膛纹身处,一道浅浅的伤口,流出血伤口不深,虎狼狞笑看着已经倒在地上不断抽搐,咕咚咕咚鲜血从伤口涌出的老翟头,看着那脚上那从鞋内伸出来的刀尖:“路走偏了,你也就不配叫强者了。”
将别在裤子上的枪掏出来,对着老翟头的脑袋,嘭嘭嘭的连续开了三枪,近距穿透面目全非。
高手,强者,有资格死的有尊严:龌龊之辈,枪杀你没面目,给你留着最后一点尊严。
雨衣重新扣上,刚想迈步,前面两道身影傲立路旁,一高一矮一胖一瘦。
“虎狼,丰爷让你等着,他与程先生正在谈。”
虎狼侧了侧头,进入到半暴走状态的他,并不会因为站在身前的是曾经的战友而手下留情,他不是个孤儿,甚至于小时候的记忆都很清晰,一个荒诞的家庭,一个本该叫爷爷的男人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爬上了他妈妈的床,那一夜,妈妈的丈夫在外面逍遥与一个酒吧女上演了一夜情,这时节两人结婚不过半年。
虎狼出生了,他承受着来自母亲悲催的巨大压力,来自两个男人疯癫的对待,十年后,当虎狼一天内被两个男人扇过耳光后,那个夜晚依I臼风雨交加,母亲杀了两个男人,鲜血染红了房间的地面,染红了母亲刻意穿着的白色纱裙,尘归尘土归土,只留给了儿子一句话:
“这世界,你要学会选择自己的路,要想信任人,别多信,一个,忠臣可以事二主,可每一个主人,都要全心全力。如果爱上了一个女孩,那就全心全意去爱,给她所有,一丝一毫不留的去爱。”
这句话说完,女人用生如夏花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带着一抹十年未曾有过的霞光笑容,纵身从楼上跳了下去……虎狼是个傻子,是个精神病患者,是个彻头彻尾的暴力狂,孤儿院无法收留他,因为他每天都会把小朋友们打哭,会霸占着所有的食物,等他吃够了才会给别人。
十一岁那一年,他认识了那壮如山的男人,那个男人带走了他,没有给他灵魂却给了他无双的武力,风雨夜的虎狼,猛如天将无可敌,风雨夜的虎狼,限中嗜血心中嗜血……“虎狼,别冲动,丰爷说了,让你等着他,让你的新主人告诉你,究竟是该前进还是该回去。”胖子本是笑面虎,此刻笑不出来,浑身的肌肉紧绷着,在风雨夜的虎狼无道理可讲,乃是真正的疯子。
站立在路旁,一动不动,垂着头,谁也不知道虎狼此刻想的是什么,儿时的记忆已经没了,只留下了两场风雨夜,他记不住那风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每到这个时候,自己都会格外自勺兴奋,控制不住情绪的兴奋。
启丰、曲九和童毒进入到那间休息室时,墙壁上的监控设备关闭了,在这种时刻能够让监控设备关闭,启丰和曲九所拥有的势力可想而知,这绝不是纯粹黑.道大枭可以做得到的事情,方方面面的关系都必须拥有可以说话的资本,曲九暂时差了些,启丰有。
程孝宇垂着头,轻轻的拍打着裴裴的后背,如哄一个孩童般给予她温暖。
裴裴脆弱吗?
如果脆弱,岂能在病魔的折磨下坚持了二十多年。此刻的脆弱,完全来源于陌生的恐惧,从未经历过,当朱达常和孟秃子两个半残废选手拿着酒瓶子用街头无赖的方式放倒了两个职业保镖时,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血葫芦,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地方。
躺着,还不忘用牙吱。趴着,还不忘在地上滚,抓到啥用啥。
那一刻,裴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第一次觉得美貌并不是上苍赐予你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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