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谈精致呢?”裴裴来了兴致,难得听到身边这个男人用一种深沉的姿态,以人来审视社会,以社会来衬托人。
“裴叔叔的一句话,一句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不曾引得别人注意的自谦话语,我这等角色不配谈论国事,他要是不配,又有几人配谈国事。你从不谈家事,也从不谈身份,再与任何人相处的过程中一贯保持着写字楼瘦子的状态,用一种超然凌驾的目光看着这世界,每一处的细节部没有逃过你的眼睛,朱达常是明白人,可他依1日不住的夸赞你,他是身在乱世心先乱,你是身在乱世心不动,我不如他,更不如你。如此生活方式,不精致吗?”程孝字点了一支烟,他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抽烟,今日的情绪气氛太好了,不说困扰的问题解决了,而是接触到了从未感受到过的生活。
“让你这么一夸,我都有些飘瓢然了,你再夸夸我。”
程孝宇摇着头:“醉话,酒话,妄谈天地,借用裴叔叔的话,我这等角色,现下怎配谈论人生,先将身上凡夫俗子的铜臭俗不可耐洗去再谈不迟,现在吗,充其量是个拥有着改变某个小区域能力的投机者。谈你,已经是过了,哪敢再夸,”
裴裴突然站定了脚步,将手从程孝宇的兜内收了回来,双手,一只略凉,一只滚热的左右捂住他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每天都要喝酒,我喜欢你喝醉酒后将一切束缚都丢掉的放荡不羁,本性使然,是社会让你收敛还是生存让你惧怕?”
“是纯粹二字太难。”
“在我的身边,你只需要纯粹。”
“那现在我们就去纯粹一把,亚当和夏娃是最纯粹的。”
“去死,臭色狼,三句话不过就露了本性,待衷家收了你这妖孽。”
“观音姐姐,来吧,用你宽广的胸襟来度我成佛吧?”
到了初二,喧嚣开始散去,一大早一大半人离开了四合院,家庭的组成部分是分隔阴阳的左右,强势个体主宰着重要时间,弱势群体拥有更多时间。
程孝宇当中向裴裴求婚的事情传遍了裴家也传遍了京城,老一辈的人都笑着祝福,从老爷子到裴跃进盛美兰,都承认了这乘龙快婿的存在,曾经联姻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裴家会需要别人来施舍未来吗?
裴跃进和盛美兰接受盛怀远的邀请,到他所在的省份小聚一两日,各个家庭都有着必然的去处,裴老爷子拄着拐杖溜着弯,在这一片区域与一些老伙计谈天说地,程孝宇和裴裴要离开的时候,老爷子叫住了二人,旁边的医护人员往车上给装了几个箱子,里面装满了烟酒。
“给你爷爷的,叫老东西活久点,这些就权当是借宿费和伙食费了,开春天暖了,我去他那里讨扰几日。黑木,就这么不愿意进我的家门?”老爷子对着驾驶员位置的黑木笑道。
“等到春天,我去给您二老当跑腿的。”
黑木叼着烟。
“好好好,没想到老了老了,反倒遇到了本该结交的知己,黑木替我多喝几杯。”裴老爷子欣慰的笑着,黑木不入自己家门,不一定他的想法是正确,而即将前往的地方,他会愿意宿醉不醒。
不是每个人都放得下的,不曾拥有超脱他人的智慧,也无法拥有超脱他人的生活,不容于世,说的就是这类人,广义的前提下,他们特立独行倒行逆施,可有句话或许影射他们是最正确的。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绝世名剑
连续两天的晴天,高速公路的路况很好,没有一点结冰之处,撒了融雪剂的道路上还有些湿泞,车子飞驰而过带起四溅的泥水。
大年三十的张狂放荡不羁过后,程孝宇又回到了过往的状态,用外人的目光审度,内敛了,不过在这内敛当中孕育着深逐的凌厉,用黑木的话来说,有种藏剑入鞘的感觉,尽管这把剑还不是绝世神兵还不够锋利,却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剑魂,不再是随波逐流的普通凡铁。
黑木知道自己是深埋在地底的一块好钢坯子,磨出的刃也足够锋利,却不足以成器,非剑非刀,只是一快能够伤人的刃状钢铁:而三人中最是神物的就是车后座的女孩,大巧若工,非凡夫俗子,秀气的软剑缠绕,一辈子都可能不出鞘,在属于自己的天地中打磨着每一处的棱角,她的美她的利她的秀,不为外人所见,也只为一个人所绽放,一旦拔剑出鞘,必当震惊世间,软剑伤人,也容易伤己,这把绝世之剑,能不出最好。
一把可能一辈子都打磨不好的绝世名剑,一把无法威物的刃坯,一把淡而又淡的名贵之剑,雍容华贵,悬挂要比出鞘更加适合。
尽是双刃剑,尽是残缺剑,可整个天下,又有几人能将自己酿得品味十足,华贵典雅。
残缺即美。
在奉天停了一下,吃了点午饭,三人重新启程,程孝宇和黑木换班开车,见识过黑木那惊世骇俗的车技之后,程孝宇羡慕不已,尽管高速公路上并没有施展的地方,学一些驾驶的简单技巧并不难,控制油门刹车离合来让车子操控更简便,这些并不难。
直到天有些擦黑,车子才驶进兴隆村,熊威也是下午刚到,至于张森则陪着门庭没有冷落下来反倒有些愈演愈烈的韩定军一起迎来送往,与程孝宇的选择不同,张森甘于纯粹的做一个韩家的女婿,享受着韩定军能够给他的所有帮助。
一个新年,韩系人马以及一些亲近之人都认识了张森,一张名片一个电话一个招呼一个笑容一个印象,都足以让张森拥有立足于世的资本,很多时候一个电话就能解决很多问题,为了拥有这些,为了让自己的骄傲延续,张森能够放弃一切,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处事理论,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或许,除了一份得之不易的爱情,以及鲜亮的皮囊之外,张森身上的缺点也是韩娇所抗拒的,无奈爱情大破天,此刻不求无他,只求有他,就这么简单,一切都可以包容。
张森的选择,无所谓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是非曲直的标准,你无法用常规的意识形态来进行划定,说即是锚,无论你给出怎样的答案,势必会有一方无法认同,错误也就延续了下来,能够默默的支持,已经是兄弟能够认知的极限了,无论是张森还是韩娇,都很清楚这一点,他们不争,他们不想,如此而已。
兴隆村,男人在外面赚到了钱,女人在家里赚到了钱,说感恩戴德谈不上,但在闲聊之时,不可避免的要提到裴裴这个名字,裴家的儿媳妇,说多说少都是赞许之词,待到裴裴随着程孝宇归来,更是赢得了一片的掌声和赞许声,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生活的本质或许是情感或是其他,可基础却是物质,你无法规避的物质将会影响你的一生。
到达兴隆村之后,黑木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哪怕是程老实的邀请在他这里也是客套,追寻的根本即是爽快,而为爽快?在黑木这里,能跟着程老爷子对饮而坐,哪怕是烧火做饭,也远比在下面享受新年的状态更为舒爽。
黑木的生存理念,走偏了,走进了一个极端,他乐得其中,不以别人眼中的对错为衡量标准,倒行逆施的典范,除了基本的善恶有别外,为人处事的方式与大多数人完全倒转,在新年的气氛当中,拎着两个大箱子上山,与程老爷子对坐而饮,三两个小菜,暖暖的火炕,黯淡的灯光,没有点缀的音乐,甚至两人之间谈话都非常少,但酒局那气氛十足,喝的就是那份惺惺相惜。
程孝宇中途上来一次,送上了一盆香味扑鼻的小笨鸡粉条炖蘑菇,一小盆的清爽拍黄瓜,陪着两人喝了几杯酒,并为二人在炕上铺好被褥。
新年,对刚刚度过饕餮之年进入鲐背之年的程老爷子来说,似乎没有了该去兴奋的理由,从战争年达走过来,那时节的新年,穷困潦倒却有足以为了每年新变化兴奋的动力,现在呢?喧嚣的电视节目、漫天映照的‘钱7雨,强自捏合在一起的庆祝,少了几分真,多了几分的浮夸。
能够有一个酒友,喝到舒服即躺下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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