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还惦记着她体检的事。牧可笑了,笑容清爽而明媚,之前因和赫义城绊嘴的郁闷一扫而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自胸口涌起,牧可心里暖暖的,她说:“我也很高兴认识你,贺医生。”
贺雅言很自来熟地说:“叫我雅言吧,要是让我哥知道你叫我贺医生,没准罚我站军姿或是跑圈什么的,我可不敢惹他。”
牧可很乖巧地叫了声:“雅言。”心里想着:这个家伙真是很爱罚人,除了站军姿和跑圈难道搞不出点有新意的吗?
望着贺雅言脸上灿烂的笑,赫义城好不容易培养出的一点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他甚至有点火,心想贺泓勋的话题还没继续完,怎么又凭空冒出个妹妹?他居然还两次出手相救?于是,他没好气地插话进来,问牧可:“吃饱了吗?饱的话就走吧,我还有事。”
牧可怔了下,随即又像是明白了什么懂事地说:“我本来就不饿,到是你们吃饱了没有啊?”
“饱了。”赫义城沉郁地对经过的服务员说:“结帐!”
没搞清赫义城和牧可是什么关系的贺雅言自是不知道他与自家老哥的过节,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冷脸没反应过来,还在琢磨怎么忽然就阴天了,赫义城已经动作利落地埋单,不顾军装在身,亲昵地牵起牧可的手,招呼也没打就往外走。
贺雅言只好对牧可说:“哪天我哥外出一起吃饭,再见。”
不等牧可说话,赫义城冷冷拒绝:“最好别再见!”
望着瘦小的大嫂被赫义城以类似绑架的姿势带走的身影,贺雅言很不满地自语道:“简直莫名其妙!参谋长就了不起吗?拽得和二五八万似的!”回身看到戚梓夷一脸的失落,她挽住好友的胳膊,半玩笑半认真地说:“你这个样子,我会误以为你对我哥旧情未了哦。”
戚梓夷闻言笑得牵强,她没有说话,似乎默认了贺雅言的话。
对于好友的移情别恋,贺雅言已经原谅了,不是说她背叛老哥偏袒好友,只因贺泓勋告诉她说:“她没错。我们不合适,分开是早晚的事,不要因此影响了你们的姐妹情谊,没必要。”
“怎么回事?不是一直都和我说希望我哥早点找个女朋友吗?”贺雅言不解戚梓夷的反应为何意,她说:“你的样子有点哀怨,这可不是一个准新娘该有的表情。”
不知是不是被“准新娘”三个字刺痛,戚梓夷居然跄踉了下,她茫然地望着贺雅言近在咫尺的脸,神情愈发恍惚起来,好半天才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故作无事地说:“别瞎说了,我是在想泓勋的女朋友真是又年轻又漂亮。”
贺雅言没有多想,她还沉浸在见到嫂子的兴奋中,随口说:“听我哥说牧可才二十二岁,今年刚刚大学毕业,是C大的老师。”想到老哥打电话让她去看牧可体验报告时的情景,她乐了:“看得出来我哥对牧可特上心,我妈要是知道了估计笑得嘴都合不上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戚梓夷偏执地以为贺雅言话中隐含着别的意思,心里空落得不行。
与贺雅言的意外相遇令牧可的心情很好,以至下午牧宸打电话来说等她回家吃饭时,她都没有像以往那样拒绝,反而问弟弟:“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我顺便买回来给你。”
牧宸似乎习惯了牧可的“不友好”,他没头没脑地说:“是你吗,老姐?不会串线了吧?”
牧可吼他:“串成国际长途了!”
牧宸嘿嘿笑:“主要是我习惯了你的‘暴力’。”
牧可没好气地回嘴:“我更较习惯削你!”
牧宸大笑:“看来军训很好玩。老姐,你比以前还幽默。”
“当我逗你玩呐?看我回来不削你,没大没小!”
本性暴露无疑,电话那端的牧宸开始为未来姐夫默哀。
接近七点的时候,赫义城来接牧可回家。二十分钟后到了目的地,警卫兵认识赫义城的车,迅速开了大门,还在他们经过的时候敬了个礼。
牧可有家里的钥匙,但从上大学时起她就收起来没再用过,每次和赫义城回来都是按门铃,这次也一样。
牧宸听到门铃声从房间里跑出来,门打开的瞬间他很没形象地抱住了牧可,兴奋地喊着:“老姐!”
赫义城司空见惯地踢了牧宸一脚径自进屋,牧可抱怨:“男女授受不亲不懂啊!看等你有了女朋友的时候还敢不敢抱我。”
“照抱不误。女朋友哪有老姐重要。”牧宸松手,接过牧可手里的包,笑嘻嘻地说:“给我买礼物了吗?”
看着个头比自己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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