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谁敢如此公然造次?
若非文贤太子命薄,这位如今就是盛京上清殿的主子。wanben
先祖皇帝过世时,是亲自择的封号和封地,且不顾病躯,亲自送南怀王出城就封,并下了旨意,泽安州每年赋税,两成都归南怀王府。
这是真正的富贵闲人,听说南怀王风流雅致,醉心琴棋书画,先祖皇帝过世后,再没去过盛京,哪怕过年也只是叫人送个折子给皇上,再带些泽安州本土的礼物。
马车过去的时候,胡珊兰恍惚从对面的人群里看见了沈润,但一闪而过,又仿佛并没看见。
铺子已修整过半,至少门窗是都装上了,至于里头的货架,污损的墙壁,连隔断用的博古架都惨不忍睹,还有裂开的房梁需要更换。
这哪是讨债,分明是拆房子。
胡珊兰啧啧了几声,与白姮回去时也不忘了带醉合斋的红豆饼。她喜欢吃红豆饼,这些日子冬儿换了不少地方买,只有醉合斋做的最好吃。
离开胡家,离开郑家,胡珊兰才仿佛新生,知道人活着到底是为什么。
院子太小,如今人多有些拥挤,白姮把旁边空置的小院儿也买下来,中间院墙打通,这才宽松许多。铺子虽还修整,但白姮陪女儿吃喝玩乐了几日后,就投入了铺子的准备中。
货总要备齐的,手续也要办妥。
铺子起名儿时,胡珊兰就犯难了。胡家叫胡记布庄,她总不好也叫胡记。还是白姮说,既然预备做浣花锦的生意,不妨就叫浣花布庄。
其实白姮更想叫山岚布庄,胡家没人知道,她给女儿取的小名儿叫山岚。但想着总不能叫人都唤女儿的小名,这才作罢。
这厢起好名字,那厢郑蔚也在通州登船了。
沈润听黄雀卫在昴城的小统领给他念过信后,觉着也没必要知会胡珊兰。到底没瓜葛的人,莫名其妙提那一嘴做什么?更何况听着形容,这人能不能活到这儿还不一定呢。
调引令下来的那天,郑瑾来见郑尚书,说了郑蔚在会试结束,见过孟夫人后,派小厮去了晏家一趟的事。
孟夫人派人打着皇后的旗号拜会几位主考的事,晏贵妃比孟凌薇要先一步告诉皇后。可见晏贵妃比郑家孟家都要早知道这事。郑尚书合理怀疑,是郑蔚通风报信,甚至怀疑郑蔚是故意让孟夫人如此,设了陷阱。
毕竟他在进贡院前就可以警醒孟夫人,又何必等到考完才说?
虽然郑尚书明知这想法不对,孟夫人也一定不会听郑蔚的话,但这并不妨碍他迁怒。
一个中了探花郎,又立刻让他丢尽颜面的庶子,外任去做那劳什子的同知,还不如死了算了!
作者有话说:
谁还不是个有妈疼的小可爱呢?
白姨贴贴~~
明天大概会很晚更……但是十二点之前肯定更~~
第二十七章报复
郑蔚在临行前,又受了一顿所谓的家法,这令他原本就很严重的伤势越发的严重。阿瓜哭个不停,再三求郑蔚缓几天再动身,但郑蔚却一刻不愿停留,立即就要前往泽安州。
郑尚书哪怕恨的要命,但脸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所以郑蔚启程时给了他五十两银子,又拨派了两个名为侍奉,实则监管的随从。
郑尚书确实很烦心,接二连三出事不顺,连胡家那边也忽就断了。原本胡氏自己私逃,无论怎样他也是占理的,谁知胡泰这回来送贡布,根本不踏郑家的门,甚至在他派人送了信儿过去,也不肯回话。
这胡家才做几天皇商?就猖狂了?
但胡泰忽然改变的态度还是引他怀疑,叫人仔细追查后,才发现胡泰这回进京竟与沈潇往来起来,这就知道了胡家当初一起送来盛京的另一个女儿,如今是沈潇的夫人。
郑尚书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在胡氏私逃之后,郑蔚几次三番与沈潇往来。皇上下令责罚,沈潇亲自动手,差点要了郑蔚的命不说,还把他送去泽安州做那个看起来还不错,但实则升迁不易的同知。这么看起来,倒像是沈潇的夫人不肯饶恕郑蔚。
郑尚书有些后悔,也有点害怕了。
早知胡家女儿做了沈潇的夫人,那胡氏就算名声不好,怎么也得让她做个贵妾或是平妻。与沈潇做了亲戚,那比与平章公府结亲更好!毕竟沈潇是皇上的心腹重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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