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你是什么人,敢擅闯客栈?”
凌寒先是驻足站了一会儿,没有回应他的话。
那官员拿着官刀,越走越近,握着刀的手也止不住地发抖。
“你……你别动啊!再动一下,我……我就动刀了……”
尽管这话他自己喊着也没有底气。
提着灯笼,他小心翼翼地凑近看他。凌寒猛然回头,先是让他吓了一跳,脚不住地往后跳。旋即觉得眼前的人有点眼熟,凑近一看,那熟悉的死寂眼神,与公主身后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他总算舒了一口气。
“原来是你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有人闯入客栈。”
“我可以走了吗?”
冰冷的声音响起。
“可以了,走吧走吧,忙你的去。吓死我了,还以为有人擅闯客栈。”
凌寒转过头,转身走到后院去了。
官员收好官刀,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公主这带回的是个什么人呐?大晚上的,脚步一点没有,怪吓人的,还以为客栈进贼了……”
随即他又一想。
“怎么可能?客栈里全都是官府的人,贼怎么敢来这种地方呢?”
接着,他又摇头晃脑,继续哼着他口中的戏,躺在了摇椅上。
后院的这口井,是他踩进门就听到的,位置自然十分确定。他放下桶子,待装满后直接用手拉着绳子,把水提了上来。那口井上的辘轳,几乎成了个摆设,在那里摇晃。
清水倒在了风骨刀上,原本凝固的血痂有了松动的痕迹。用手轻轻抚摸着刀面,寒光逼人的刀渐渐收起了锋芒,静静享受着清水带来的洗涤。不过由他再怎么洗,那深入刀中的微红,却再也不可能洗干净。
他用布慢慢包起风骨刀,风骨刀也听话似的渐入微茫。
又打了一桶水,他开始清洗身上的血迹。清水渐入蓬松的头发,一头杂乱无章终于变得柔顺起来。待洗干净满头的污垢,秀发也就在月光的照耀下,明亮可见。一扬发,配上那清秀的面孔,便是朝气蓬勃的少年模样。可那不符合他年龄的死寂的眼神,让人看了顿感寒意十足。即便是八分的帅气,也让人难以接近。
再就略微洗漱一下他那一身沾满血的破衣裳,和那顶用了不知多久的破斗笠。甩了甩水,便转身回去。留下那一地的血水,将水中的月光,也染成了红色。
回到房间,他照例将挂线的铃铛,挂在了门口、窗户上。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但凡有刺客想破门而入,或者从窗户上偷袭,第一时间便会触发这铃铛,他就会迅速起身,操起身边的风骨刀就与之搏斗。也是因为这个习惯,多次救了他的命。
找了根绳,他将打湿洗干的衣服和斗笠挂在绳子上晾干。等第二天一起身,便可继续穿着这身破衣服出门。
打点好这一切,他便盘坐在床上疗伤。
虽然他的武功在江湖上是出了名的厉害,不过面对今日这么多人的围追堵截,依旧有些力不从心。口服下一颗药丸,便开始运转体内的脉络,慢慢修复着身上的内伤。
“咳……”
一口淤血吐了出来,也意味着他的内伤中最危险的部分已经被排除。从做杀手以来,大大小小的外伤内伤,已经是他司空见惯的东西。甚至可以说,他的伤从来就没有好完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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