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一带马,迎了上去,马上拱手,“元帅,西突厥人被元帅断了水源,据密探来报,最近开始蠢蠢欲动,有主动要我军发起进攻的迹象……”
薛枫哈哈大笑,心道,“石灰水,端老窝,再加上火雀袭扰,这三道大餐下来,西突厥人恐怕耐不住性子了。”他马鞭一挥,在空中炸响,“冯越,速速返回延州大营,传本帅的命令,让苏定方军后退与中军汇合,由苏定方暂时统半,告诉他,一定要给我顶住西突厥人的进攻,不能让西突厥人前进半步!”
冯越领命而去。程知节点点头,“元帅运筹帷概,知节自愧不如。不过,苏定方军后撤,我们这里的压力就大了。如果西突厥人聚集主力进攻,恐怕,我这数万人扛不住。”
“非也。程将军,西突厥人主攻方向是延州。这一点,没有什么可怀疑的。如果本帅没有料错的话,最迟三日后,西突厥人将兵分2路,主力进攻延州,余部将由此渡河西进,作为策应。”薛枫淡淡一笑。
果然,三日后的清晨,火红的太阳刚刚升起在东边的天际。灵州方向西突厥人的大营中,鼓声大作,人减马嘶,声势震天。一阵骚乱后,西突厥拔营而起,兵分两路,一路向延州方向攻去,另一路大约有不到旧万人的样子,几乎全是骑兵,呐减并向刀子集方向冲来。
薛枫冲程知节微微笑了笑,“程将军,全军拨营后退坠里,河边留下红口名火箭手,给渡河的西突厥骑兵点苦头吃。记住,只要阻拦,不要阻挡,让西突厥人过河来!”
“元帅,我军兵力不足,理应据河而守,岂能后退?一旦我军后退,西突厥骑兵过了河,那我军“……程知节大声道,很是不满。
“程将军,主动后退不是溃逃,是避其锋芒,躲其锐气,等将西突厥骑兵的锋芒和锐气都消耗殆尽,我军回头反扑才能事半功倍。”薛枫解释道,眼睛却望着烟尘滚滚而来的河对岸。
程知节叹息一声,“末将遵命。来人,传本国公的命令,火箭手准备,全军拔营后退50里。”
西突厥骑兵在距离岸边数百米的地方,列成队形,然后集体下马,挥舞着弯刀冲向左倒的密林。一个多时辰的功夫,西突厥士卒们扛着一排排木筏,牵着马,沿着河岸成一字型排开,有条不紊地开始渡河。士卒、马匹站立于木筏之上,或拉着木筏,洇水而渡。
埋伏在对岸两倒密林中的红口唐军火箭手,立即冲出密林,半跪在河岸边上,列成一条长龙,弯弓搭箭,搜嗖嗖!无数冒着青烟、闪烁着火花的火箭如同箭雨一般射向刚刚下河的西突厥军,惨叫声四起,西突厥士卒以及马匹中箭丧命或者被火烧皮甲的,不计其数。
每人携带10支火箭的唐军火箭手,将50000支火箭射发完毕后,急急上马向唐军大队的方向驰去。而这个时候,河面上、河岸边,到处漂浮着西突厥士卒和战马的尸首,木筏期滚,尸首重叠,血流满河,惨不忍睹。
第五卷 龙腾九天 第二十九章 决战
延州大营,红日当空。
苏定方全身披挂,手执长枪,昂首立在马上。身后,是黑压压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边的唐军士卒。骑兵方队在前,步兵方队在后,成品字形。
苏定方调转马头,回过头来,吼道,“将士们,为朝廷效力、保卫家园的时候到了!元帅有令,寸上不让,一步也不许后退,将西突厥人就地斩杀在延迟山下!”
“杀!”
喊杀声震天响起,苏定方一马当先,20多万唐军阵型不变,向着延迟山的方向冲杀过去。
山脚下的平原上,苏定方率领的旧万骑兵迎上了西突厥的骑兵主力,刀枪剑戟,马蹄轰鸠,旌旗交错,马嘶人怒,一场声势浩大的正面交锋就这样揭开了序幕!
说实话,就骑兵的战斗力而言,唐军是远逊于西突藤绮兵的,如果不是士气高涨,唐军骑兵其实很难阻挡西突厥井兵的脚步。但这个时候,就是死战,不能后退!就算是没有耳枫的帅令,达些已经憋了数月之久的唐军士卒为了军人的尊严和大唐的荣誉,也会拼死向前,用血肉之躯生生阻挡住西突膘骑兵的铁蹄!
苏定方的铠甲上全是血迹,长枪上不住滴下或者在挥舞瞬间摔落的血花,在阳光下闪烁着血腥而诡异阴森的光芒。不忧是大唐久经沙场的名将,他不但有勇,而且有谋,看到唐军骑兵阻击吃力,伤亡太大,急急传令,让唐军主动分开一个口子,让部分西突厥骑兵冲出包围日,交由后队的步兵和火箭手。
如果人数相当,步兵与骑兵作战。根本就不可能有还手的余地。但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唐军步兵,以及那从四面八方密集射来的火箭。这部分冲锋出来西突厥骑兵就落入了汪洋大海的包围中,就好像猎场中的老虎。虽然凶猛,左突右杀,但搁不住唐军人多势众,而且早有防备,渐渐被射杀或斩杀于平原之上。
苏定方暗喜,令旗挥动。
唐军骑兵自动收拢队形,又让过了一队西突厥骑兵。如此循环往复,从正千一直厮杀到黄昏。唐军击退了西突屎人地第一次猛攻。歼灭敌军数万人。而唐军骑兵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死伤无数,起码也有2万人。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倒胃地血煞之气。落日的余晖斜斜地笼罩在延迟山下这一块宽大地平原上,那混在一起的唐军或者是西突厥骑兵的尸体,那四处可见的散落在地的兵器刀戈,那或正在燃烧或冒着缕缕青烟的双方战旗——血色残阳,残阳如血!
苏定方下得马来,突然伏在地上,脸色大变,急急一跃而起,翻身上马,怒呼,“将士们,西突厥人又来了,打起精神,上马,随本将杀!”
“杀!”
这一回,看样子西突厥人是倾巢出动了。彪悍地西突屁铁骑,挥舞寿弯刀,口中发着野兽般的怒吼,铺天盖地地冲杀过来。冲势太大,很快便将位于前线的唐军骑兵分割戍了数个方队,反而是西突厥人反客为主,对唐军士卒形成了反包围之势。
苏定方面色苍白,挥舞长枪,在敌阵中来回冲杀,望望各自为战渐渐被西突厥人困住一点点吃掉地唐军骑兵,他长叹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牛角号,放在嘴边呜呜地吹了起来。
苍凉地、凝重的号声,在这血腥味十足的惨烈地战场上响起,大唐骑兵们个个为之一震,热血沸腾。这些骑兵大部分都跟随过苏定方东征西讨,知道他有这样一个“习惯”,一到危机时划,一旦他吹响牛角号,就是死战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时候了!
这是一个信号,也是一个不用言语的约定,更是一种热血无畏的感召。
苏定方怒吼着,“杀!宁可战死,也不可后退一步!”
“元帅,都连退百里了,还要退吗?这样一直退缩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程知节大声呼喊着,不满地将手中一柄长刀狠狠地拆了出去,刷地一声,横插在左倒的一棵大叔上。
“不用退了,传令下去,调转马头,冲上前去,歼灭来犯的西突厥人!”薛枫抬头望了望天,又望了望延州方向,挥了挥手。
“奶奶的,兄弟们,给老子冲!”程知节大喜,枚马冲在了最前面。
4万唐军从容而退,体力根本就没消耗多少。而西突屎骑兵就不一样了,远道而来,一路追赶唐军,时时进遇袭扰和阻击,死伤已经过半,人困马乏。他们正在考虑扎营休息明日再行进军的时候,唐军却像出了笼的猛虎一样,猛扑了上来,在暮色中喊杀过来。
与此同时,欧阳飞羽也率领数万义勇军绕道灵州之后,向进攻延州的西突厥主力偷袭而去。
而充作西突厥人右冀的古拉赤娜标下15万人突然倒戈,扯起了大旗,趁着朦胧的夜色从右倒横向冲杀过来。西突厥倾国而出,共计有35万人,除去古拉赤娜绝对掌握的旧万人,其实阿史那贺鲁真正控制的只有刀万人,再减去被唐军歼灭的部分,其实此刻连15万人都不到了,几乎全部聚集在了延州与苏定方相战的一线中。
苏定方军的拼死阻击,欧阳飞羽的背后偷袭,再加上古拉赤娜的突然刀戈,让阿史那贺鲁措手不及,被团团包围了起来。这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包围歼灭战,从傍晚一直持续到深夜,阿史那贺鲁一看大势已去,率领残部溃逃至延迟山上,企图越过延迟山向漠北逃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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