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话,记住,以后你是我的女人,不要再这么妄自菲薄了……否则……”
“哎呀!”风铃儿轻轻地尖叫一声,两只玉腕却紧紧地抱紧了薛枫的腰。
院落里,莺歌披着披风走过来,淡淡道,“延真姐姐,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嗯,不要等了,我估计风铃儿姐姐今晚是不会出来了……”
孙延真瞥了一眼薛枫的房门,淡淡道,“哦……”
门吱呀一声开了,风铃儿轻盈地走了出来,睡裙的扣子都没有系紧,露出一大截雪白的肩膀。莺歌望着她,扑哧一声笑了,“风铃儿姐姐,这要是干吗去呀?”
风铃儿一惊,涨红了脸,垂下头去,呆了一呆。但马上就抬起头来,低低道,“莺歌妹妹,对不起,我……”
莺歌微微一笑,走过去,替她拉了拉睡裙,“风铃儿姐姐……这样也好,咱们姐妹会永远在一起了。”
风铃儿感激地看了莺歌一眼,突地跪下身去,“莺歌妹妹!风铃儿这辈子忘不了你的恩情!”
莺歌急忙扶起她,嗔道,“姐姐,你这是干吗?”
风铃儿回头朝薛枫的房门匆匆扫了一眼,红着脸道,“莺歌妹妹,我去取些热水来,去给他洗洗身子……”
“要不要莺歌帮你哦?”莺歌笑道。
风铃儿面红耳赤地摇了摇头,急急而去。
一旁,孙延真木木地站在夜色中。突然,她身子原地拔高!横着一掠,一道白衣丽影在半空中闪过!沿着屋脊飞腾而去,瞬间消失在漆黑一片的夜幕之中。
夜空中,隐隐传来了她淡淡的迷惘的吟唱之声:“风凄冷,夜凄凉,细雨夜空轻飞扬,夜雨哭叹落花伤,空弹知音抚感伤。一曲知音几许情,苦叹无人解音韵,日弹夜弹筝弦断,轻抚短弦叹凄情,寒风冷雨心如水,秋来秋去知音终难寻……”
莺歌沉浸在孙延真淡淡感伤的吟唱中,突然低低地叹息一声,“延真姐姐居然会武功?!她,她飞走了,飞走了……延真姐姐啊,你这又是何苦呢?”
“心有千千结!解开万事休!”风铃儿轻轻道!提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从厨房那边缓缓走了过来,“莺歌妹子,延真小姐会回来的!”
第四卷 巡察之旅 第十七章 戏说画皮
天亮了,新的一天又来了。当那东边的天际被喷薄的红日染红的时候,孙延真轻盈的身影闪进了刺史衙门的内院。
莺歌站在院子里,缓缓转过身,微微一笑,“延真姐姐,你还是回来了……”
“哦。我随便走走,驸马不是今天要离开歧州吗,人呢?”孙延真脸色一红!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了薛枫的房门。
“他,他走了……”莺歌叹息一声,“延真姐姐,他让我们在歧州要呆一段日子,然后再走。”
“他走了?”孙延真一惊,“他是钦差,仪仗在此,他何往了?”
“延真姐姐,他带着风铃儿姐姐去岷州了,他要去剿灭岷州的贼寇。”莺歌说着,担忧的目光穿过层层的屋脊向远方望去。
……
半月后。时值正午,深秋的太阳高悬在当空,依旧有些火热和毒辣。岷州城内,一片喧闹。这岷州城虽然比歧州城要小,但却是一座商贸重镇,客商云集,货物周转,远远比歧州要繁华。
城南的一个角落里,前几日一早,突然搭建起了一个宽大的凉棚。现在,凉棚内,一张案几后面,坐着一个肤色黝黑的青年汉子,手执纸扇笑吟吟地举目四顾。他的身后,站着一男一女,女的年轻艳丽出尘,男的人近中年神色冷峻。凉棚里外,聚集着无数贩夫走卒和四方商贾,围了个水泄不通。
“诸位,在下三人路过岷州,盘缠用尽,不得已开了这个场子,说几个段子博大伙一笑!望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青年汉子站起身来,大声道。
“不要啰嗦了,快说段子。银子好说!”人群中不知是谁咋呼了一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不断附和。
“呵呵,好,下面,小可再为大伙说一段更为惊险恐怖的故事画皮。诸位,听好了!话说太原府有一个书生姓王,一日早行,遇到一个美丽的女郎,就问她何以独自行走。女子答曰,自己是富人家的小妾,被大妻赶出了家门。王生一时心动,就领着女子回到了自己家中,安置在书房里……与其同居了。”青年汉子顿了顿,继续道,“王生出门碰到一个道士。称其满面妖气,家里定有妖孽。王生不听,但当他回到家中却无意中发现。女子化为一恶鬼,脸碧绿色。牙齿象锯,人皮铺在床上,手里拿着笔正在人皮上描画。不久,把笔抛去,将人皮披上身,顷刻化成女郎。王吓得要命,象狗样爬到外面,急急忙忙地追赶道士。”
说到这里,青年汉子朗声道。“诸位,天色不早了,小可三人还未用午饭。今天就说到此为止,明日一早小可接着为大家说。还请捧场。”
众人正听得上瘾,哪里愿意放他离去,有人高声呼喊着,“不行,不行,刚起了个头,怎么能不说了?继续继续,我等为你们准备酒饭,就在这里,边吃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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