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
余青青在角落等了许久,也看了许久,见他们散了才主动上来,“二小姐要回哪儿?”
“回京泽。”
乔烟今天一身酒气,不好回老宅打扰,听得一顿数落,还不如去城区公寓里将就。
京泽小区是有名的高档公寓,离公司方便,她一上任就买了那儿的房子,平常可以住。
乔烟开的是老宅车库里的一辆白色卡宴,车是余青青开的,缓缓驶入小区刷脸进去,她才不紧不慢地问了一句。
“下周,江森的预约提前一下。”
“好的。”
说完,余青青又很有职业道德地多嘴了一句,“江森不是本地人,早些年北漂来的,有个跟了他五年多的女朋友。”
说完往后视镜看一眼,乔烟闭着眼假寐,仰头靠在皮质座椅上,微皱的眉头透露着疲惫。
她便闭了嘴,一路稳稳地倒车进了车库。
而乔烟再次睁开眼,从包里摸出了一支白色钢笔,无意识地拿在手心里把玩。
海城,醉生酒吧。
吧台角落,男人穿着简单的低领毛衣西装裤,手里斟着一杯长岛冰茶。
“什么时候你也喝这个了?你不是嫌它俗吗?”
骆燃把一杯马提尼推过去,点了点下巴,“我请你。”
“果然很一般。”
评价完,徐怀柏接过马提尼,没急着喝,拿在手里轻轻摇晃,骨节分明的手指抓握杯子,蓝紫光线下那只手格外欲。
他嗤笑一声,也不知在笑谁,“才想明白,喝酒哪有什么俗不俗的,你可以说长岛冰茶俗,可俗到人尽皆知,也是它的本事。”
“你说的这个人尽皆知,怕不是指某个人吧。”
已经叁月中旬,正值工作日,醉生里没什么人,骆燃给徐怀柏调完酒,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那姑娘看着倒挺精明。”
徐怀柏睨他一眼,“也就样子唬人。”
然后跟他碰了一杯,放下后,杯里酒只剩一半,没好气地说,“好骗得要死。”
他这话看着恼怒,骆燃却听出几分无处发泄的委屈来,没理他这茬,“你什么时候喜欢好骗的了?你不一直秉持着跟高知分子水乳交融能提高智商吗?”
“滚吧你。”
徐怀柏把杯子往吧台一磕,骆燃自然而然接过去满上,他磕完杯子还不满意,补充道,“别拿谢醒的脑子跟我作比较。”
骆燃闻言思索片刻,“他不是被关禁闭了?”
“不然我说他那智商?”
徐怀柏说,“他跟那女明星的事儿他爸知道了,被扣家里了,求着我回去救他呢。”
“那你回吗?”
“回,”骆燃把满上的酒再次推过去,他接,“下个月钟家有宴,老先生七十大寿,得一家子其乐融融地过去。”
他话语间满是讽刺,骆燃不动声色换掉这个话题,问,“那还找她吗?”
徐怀柏不说话了。
“她既然带走了不少行李,那大概率出去了。”
“她老家在哪儿?”骆燃问。
“重城……吧。”
徐怀柏拧眉,其实他对乔烟的家庭背景一点也不了解,他俩高中纯精神恋爱,现在纯肉体恋爱,跟一切现实因素都八竿子打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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