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是因为有这层的概念,她才十分笃定,绝不能让自己在媒体前爆了光,要不然她肯定会被瑞克·艾斯理广大的迷姐、迷妹们给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反正就是怎么惨就怎么死,恐布到最高点!
而在饱受媒体骚扰三十六小时后,罪魁祸首似乎嫌新闻炒得不够热似的,二度亲临她的落脚处,害得她是有路出不去、有家归不得,只能在杰克家发挥先人死守四行仓库的精神,窝在房子里足不出户。
再次见到瑞克,她的反应一改从前,当他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眼神凶恶、神色不善的快步迎向他,撂下一句——
“不论你用什么方法,马上把我送回台湾!”
这一切,全都是这家伙意出来的祸端,她不叫他想办法,难不成还让她自己来伤这个脑筋吗?
于是乎,在陆无双的“强力”要求下,瑞克虽不愿意让她离去,但面对她坚如钢铁的意志,也只能屈服。
他利用人脉,调来一架直升机空降在杰克家的牧场里,然后再由他以及他的经纪人“掩护”之下——他负责替她挡镜头,而他的经纪人则负责帮她提行查——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直升机。
而此时在机场已经有架私人飞机在停机坪待命,只待陆无双一抵达,立即将她送往位于东岸的国际机场,直接飞往台湾。
这之间,所有的媒体猛打电话查询各航空公司飞往台北的旅客名单,同时调派各地离国际机场最近的记者,在出境大厅严加戒备。
不仅如此,一些更具有积极进取精神的媒体,也在陆无双上直升机的同一时刻,便派人飞往台北,准备来个跨国大追缉,誓死取得最新、最快的独家新闻。
而身为最佳女主角的陆无双,丝毫不知自己的离去已经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一登上飞往台北的班机,便立刻向空姐要了两床毯子和一个小枕头,找了个最适当的位子,就这么两眼一闭,沉沉睡了十几个钟头,直到机上开始广播飞机即将降落于中正机场的讯息时,才悠悠转醒。
虽然飞机上的座位不如自家的木板床舒服,可好歹也是砸大钱订的头等舱机位,用来睡大头觉那效果可也差不到哪去,虽然是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飞行,但除了身子躺得有些僵硬外,倒也没什么不适。
加上长时间的“完全休息”,一走上空桥,她的状况比起别人的委靡不振,可要显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虽然在美国捅出了这么一个大楼子,可陆无双很鸵鸟的安慰自己:瑞克·艾斯里其实并没有语竹夫妇说的那么红,他也许只是在美国很红、很红而已,搞不好在台湾压根儿没人知道他是谁。
也就是说,不论他闹了什么大绯闻,还是搞出了个未婚生子之类的消息,台湾人也许连理都不想理呢。
抱持著这种心态,她迈著安稳、笃定的步伐慢慢往海关走去。
可没想到的是,她走没几步后,远远的便瞧见有一票扛著摄影机、拿著麦克风、照相机的人,全挤在出关口,黑压压的一片颇吓人。
“这是怎么回事啊?”陆无双身边的人见到这阵仗后,心中显然产生了极大的疑问。“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不然怎么这么多记者?”
记者?听到这名词,陆无双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
“不晓得耶,不过我刚才在飞机上看了香港的报纸说,那个瑞克·艾斯理对著全球媒体记者说他爱上一个来自台湾的女人……会不会那个他爱的女人也是今天回国啊?”
香港的报纸?全球的媒体?这两句话让陆无双原本向前行的身子立即转向一百八十度,往来时处走去。
香港的报纸、全球的媒体?在美国发生的事,香港居然也会报导?老天!这世上到底还有谁不晓得瑞克·艾斯理那家伙爱上了一个不知名的台湾女子?!
原本想安安静静、平平顺顺回家好好休养生息一番的陆无双,此刻不要说是回家门了,就连国门也跨不进去了!
虽然她还不十分肯定那些记者们到底知不知道那个“不知名”的台湾女子为何,但是,她是宁死也不愿冒被认出来的风险、勇敢无惧的踏入国们。
无法由正常的通关管道出关,那么她势必得利用些特权才能回得了家,而她唯一认识的特权阶级嘛……
说实在的,现在想想,有个拥有特权阶级的男朋友,也是挺不错的!瞧,她这回最需要他的特权的时候,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享受特权阶级才有的礼遇通关,可不是寻常人想要就能得到的机会,对于这种机会,如果是在平常时候,那么陆无双是很有兴致慢慢观察这一切的流程。
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可没那心情,也没那时间慢慢浏览这一切,她只希望赶快踏出机场大门、赶快回到自己家里,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搬家、换电话号码,阻绝所有可能被找到的机会才行。
而当冷天霁赶到机场,确定陆无双的行踪没让任何记者发现后,立即将车子驶离了中正机场,不一会儿便上了高速公路。
一路上,他不发一语,面容严肃的看著前方,彷佛今天的天气是那吹著狂风、下著骤雨、需要百分之百注意力才能确保行车安全的台风天,而不是艳阳高照、万里无云、能见度超过两百公尺的大晴天。
陆无双看著他那彷佛经过最完美计算才雕凿完成的侧脸,再看看他握著方向盘的双手,因握著方向盘的力造过大而泛白的指节,再加上他那深邃、黝黑的双瞳里,好似有把火焰即将喷射而出……种种迹象都显示一件事——
他,冷天霁,那个向来不在人前表露任何情绪的商场战将,现在正在生气。
而且还不是那种随便吼个两声就能消火的气,而是那种已经气到无法言语、无法循正常管道发泄怒气的程度了。
看著这样的他,陆无双试著回想两人交往一年多来,是否当发生过这种惰形。结论是:没有。
他要是真的气她、恼她,只要达到两人私下独处的机会时,早就开炮了,哪能像现在一样,忍了……嗯,她看了看手表,三十二分钟又十八秒。
她还以为等到两人独处时,他便要表现得像个被人给戴了绿帽的丈夫,对她来个三堂会审,要她将她的美国行一五一十、详尽无遗漏的对他全程报告。
可是,没有,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冷冷地瞄了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将她的行李给扔到后车厢里,然后开车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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