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此在他国中时期,父母决定要移居美国并将总公司迁到纽约时,他没有跟去,好心得让不知如何和他这个儿子相处的双亲到美国纽约去过他们的日子。
虽然他们没有说,但他知道,他们的的确确松了一口气。而不知为何,对父母的离去他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悲伤、没有难过、没有喜悦,也没有半点开心,他就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接下来照样过着一成不变的日子。
不知不觉中,四年过去,他从国中升到高中,他的双亲一年会回来一次,平常则会定时捎来讯息。四年来,他还是一点感觉也没有,这屋子里的人除了木管家有好一点,其他人还是同样的怕他,他也不觉得这样子有什么好或不好。
反正日子就是这样过,春去秋来十八个年头,他从来不觉得昨日与今日有啥不同。
曾无意中听到下人批评他对双亲太过冷血无情,也许他生来真的就是少了点什么,所以才会多了这样特殊的能力。
冷血吗?或许吧。
他扯了下嘴角,无声的讽笑着。老实说这样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从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还不是这样活了十八年,如果没有什么意外,他会这样继续无感的活着,直至死去的那一日来临──
敲门声传来,他头也不抬的道:“进来。”
“少爷,晚饭准备好了。”木管家恭敬的站在门口垂首询问:“少爷要在这边用餐,还是要到餐厅?”
“到餐厅。”他关起档案,等电脑回到DOS系统,然后才按掉电源,萤幕随着电源切断一闪而逝,就如同往常一样,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而杵在原地。
他如同以往一般的动作,就像往常一样的时间、地点,而他的手还压在电源钮上没有收回……
什么地方不对?
他面无表情、动也不动,盯着已经黑成一片的电脑萤幕,然后视线从萤幕移到指尖,跟着到了手腕,然后上了手臂……倏地,视线又回到了右手手腕上。
一向平静无波的眉宇微蹙了起来,他以左手握了一下右手手腕又旋即放开,攒眉想了一下,才转身走出书房,来到餐厅。
在餐桌旁坐下时,让人唤来了木管家。
“少爷?”
“表掉了。”他一边淡淡的说着,一边拿起刀叉切割仆人送上来的牛排。
表?!少爷从小到大只戴一只表!是那只欧阳家家传的骨董表!
木管家脸色微微一变,立即躬身道:“我马上派人去找。”
“应该在校门口。”欧阳青抬首瞄了他一眼,一脸木然的提醒道:“我上车的地方。”
“知道了。”木管家点头,马上转身出去,派司机带两个人回学校找表去。
屋外,黑夜降临,一弯弦月孤单地挂在天上。
几个下人退出去后,欧阳青继续在铺着白色亚麻桌巾的长餐桌上切割着牛排,清冷的刀叉声孤单地回荡在空气中,偶尔才会响起女仆帮他倒红酒的声音。
屋子中沉闷、窒人的气息,一如以往的日子……
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欧阳青见木管家已替他准备好睡袍拿在手中,恭候一旁,脸色有些发白。
“少爷……”他趋前将睡袍递上。
“表没找到。”欧阳青看了管家一眼,替他说出未说出口的话。
木管家低着头,镇定的回答,“是。”
一手一只套上了睡袍衣袖,他淡然说道:“找不到就算了,让他们回来。”
“是。”木管家又鞠了个躬,转身想出去通知下人,却迟疑了一下,转过身来,“少爷,老爷那边……”
“是我弄丢的,我会去说的。”
“是。”他又点了下头,才赶紧转身出去,下楼去召那三个还在校门口找表的人回来。
欧阳青等木管家出去后,便熄灯上床睡觉。
黑暗中,他人躺在床上,却了无睡意,只是藉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天花板,左手不由得又握住了右手手腕,想起了给他那只表的爷爷……
爷爷也是天赋异禀,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但他却没让旁人知道,包括他的家人及儿子,但在发现他这个孙子也有异能时,便给了他那只骨董表。
当天晚上,爷爷就病死了,那只表成了爷爷的遗物。
那一年他三岁,并不知道那个躺在病床上、和他有着相同异能的老人是他的血亲,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父亲悲恸地流下泪来,看着父母筹办丧事,看着母亲替他穿上了麻衣,看着一些不认识的大人前来灵堂吊唁。
他一直对那位死去的老人没有什么感觉,直到数年后,年岁渐长,他才知道那一天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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