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
商康宁静静听着太监的禀报,眉眼间多了几分若有所思。
“你可听仔细了?”
太监点点头,“奴才为太子殿下办事不敢不尽心,所以溪太医和景国使者说话时,奴才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将他们说的话都记了下来。”
“可惜他们还没说一会,景国的使者便让溪太医离开了,若是能知道那使者究竟把溪太医认成了谁就好了。”
商康宁不置可否,若是可以知道,说不定他可以利用这一点和景国搭上线,日后登基也能多个筹码。
“你这次办得不错。”商康宁赏了他一锭金子,“景国的使者日后说不定还会找溪太医,到时候你找人来告诉孤,孤有重赏。”
太监捧着手里颇有分量的金子喜笑颜开,“太子殿下放心,奴才一定会办好这差事的。”
商康宁点点头,“你退下吧,别让人发现你来过东宫。”
“是。”
太监鬼鬼祟祟地走出东宫,门外把守的侍卫好似没看到他一样。
商康宁收回视线,一旁的侍卫便帮他斟满了茶水,随即低声道:“殿下,您说皇上想罚您到什么时候?”
“都过了两日了,皇上也该罚够了吧?”
商康宁不以为意,“父皇这回发了这么大的火,还得几日才能消气呢,如今父皇当真看重溪太医啊。”
“可惜,是个不识趣的,若她能为孤所用,孤也不用和二哥争得头破血流了。”
侍卫询问道:“既然她这么不识趣,殿下何不除掉她?万一她被青王殿下收买了,岂不是会成为殿下的绊脚石?”
商康宁冷冷一笑,“二哥不可能有这样的脑子,他若有,太子这个位置也轮不到孤来坐了。”
“殿下说得是。”侍卫附和道:“那接下来殿下打算怎么做?”
“不着急,等上元国的使臣到了,父皇自然会解除孤的禁足。”
更何况他还有丽妃在皇上身边吹枕头风,和青王相比,他想要破除困局,轻而易举。
只是回想起方才太监说的话,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若是能用这件事拿捏沈落溪和苍云瑄,对他来说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
傍晚,沈落溪带着萧越泽离宫,走出宫门的这一路,萧越泽的身体都是紧绷的。
直到沈落溪走上马车,萧越泽的肩膀才放松下来。
沈落溪挑了挑眉,看一眼便能看出他的心思,“你不必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只要他做得不过分,那便随他去。”
萧越泽抬头看向她,眉眼间满是担心,“可我看他愈发得寸进尺,今日还在皇上面前说了那番话,皇上面上不说,心里怕是已经有什么了。”
“若是再这么下去,我担心将军还被他害了,而且这件事将军不方便出面,不如让我来处理吧。”
沈落溪眉头微蹙,正要回答时,余光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立刻张嘴叫住了那人。
“敬将军,好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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