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条腿踏进了这长安城,解川便整日提心吊胆夙夜忧叹。
即担心暴露行踪,又害怕辜负了李承乾的信任。
刚到长安的那一段时间,解川更是连着几个月都没睡个好觉。
长安镇抚司倾注了他全部的心血,说声比亲儿子还重要都不为过。
如今,李承乾竟然轻飘飘的来了句“无用”。
这两个字很伤人。
解川的心,好似在被人一刀一刀的刮。
那是真的疼啊!
解川忍不住的捂住了胸口。
李承乾见他这般模样,也知话说的有点伤人了。
但伤人归伤人,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孤知道这些年来你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但现在的局势不一样了。”
李承乾起身挥了挥手。
乐宝晋将屋中之人都赶了出去,而后,他亲自带上门守在了殿外。
吊灯明亮烛影灼灼。
李承乾手握细针,背对着解川挑弄烛台道:“以孤对父皇的了解,他对你们哪怕没有了如指掌,肯定也了解了个分。”
“既然都摊开了,长安镇抚司若是在有所动作,那对朝廷,对父皇来说,便是挑衅。”
“此乃其一。”
“其二,咱们的人中估计已经混进来了不少父皇的人。”
“说不准现在都被渗透成筛子了,你让孤还如何安心交代给你们差事?”
解川面色一苦。
李承乾的话,的确句句在理。
解川也怀疑内部出现了问题。
所以,他暗中将手下的人都排查了一番。
查到最后,却没查出来一个有问题的人。
这样的结果看似是好的,但解川却反倒更加的不安。
皇帝明明知晓了他们,怎么可能视若无睹。
这不合情理。
李承乾得失望,可以理解。
但若是直接将长安镇抚司连根拔出,解川是真的不舍。
“殿下,臣有罪。”解川突然跪下,眼含热泪道:“臣失职,失责,辜负了殿下的信任。”
“殿下若要处罚,就处罚臣一人吧,臣任由殿下处置。”
“请殿下看在往日长安镇抚司的几分功劳上,在给一次机会。”
解川一脑袋重重扣地,声泪俱下道:“求殿下开恩。”
李承乾颇为无奈的看着解川。
不论是长安镇抚司,还是灵州镇抚司,当初设立的初衷,就是负责一些隐晦见不得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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