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致清一直待在杭母的房里说话,秦桑索性就赖在了杭舒章的屋里不走了。
三个女娘并排而卧。
杭舒章看看左边的苏韵香又看看右边的秦桑。
“你们俩这是背着我说了什么?”
秦桑沉默,苏韵香也沉默。
杭舒章这才意识到,或许与自己有关。
依着桑姐姐的聪慧敏锐,桑姐姐所虑必是棘手之事。
韵香呢?韵香性子时而火辣,时而娇柔,遇事果决狠辣,借机设计自己一事足见韵香心机之沉。
那么两个人都忧心什么呢?
杭舒章驱除掉内心里大哥回来时带来的喜悦,冷静下来细细思考。
是了,大哥回来,自己只顾着高兴流泪,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明面上正儿八经的娘子。
因着按正经的成婚流程,自己与韵香是在官府过过婚书的。
父亲起复的关键时刻,要么自己写放妻书。
要么父亲把自己逐出家门。
纵然写了放妻书,自己一个女娘留宿烟花之地,只怕父亲也不能容忍自己留在杭家。
而且也对不起韵香。
与韵香说好三年,可现下三个月都还没有过去。
若是自己真的被父亲逐出家门,自己该当如何?
父亲会那么狠心么?
印象里,父亲恪守礼节,为人板正。
父亲会容得下自己么?
杭舒章想得痴了。
整日盼着父兄起复,可父兄真的回来了。
自己危机更甚了。
母亲和嘉树有了依靠,也算好事一桩。
还是睡吧,车到山前必有路。
并排躺着的三个人各人怀着各人的心思,郁郁而眠。
。。。。。。
次日三人都是精神不振。
杭致清看着杭舒章神色极差,拉住了杭舒章问道:“絮娘昨夜难眠么?”
“没什么,与桑姐姐说得高兴忘记了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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