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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昕刚抽了血正在吃早饭,见兄弟俩走进来,急忙招呼护工去洗水果。
陆文州笑说:“别麻烦了,我跟阿念都有事,坐坐就走。”
许念也附和,得来许昕老大不乐意,“你就算了,文州一个月才来几次?我得好好招待。”
陆文州的眉眼耷拉下来:“阿姨是嫌我不常来?以后我也陪着阿念天天来看您。”
许昕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忙解释:“我没这个意思,你工作忙我是知道的。”
她并不清楚许念跟陆文州的事情,只知道儿子在人家手底下做事,所以总表现得十分客气。
三人聊了片刻,赶上医生来查房,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末了陆文州陪着出去了。
许念怕许昕多想,安慰道,“不用担心,本来文州每个月也会找医生问情况。”
“我不是担心自己,”许昕叹息着摇头,拉过了许念的手。
病魔将她折磨得骨瘦如柴,她用仅有的力气攥紧儿子:“阿念啊,妈妈是放心不下你。”
她的孩子还这样年轻,她一走,这世上无人再做他的倚靠。
许念鼻尖一酸,强忍着泪水点头,听许昕继续道:“当初秋家的那个姑娘多么好,我看得出来,人家是一心一意想要跟你过,你怎么就狠心让她一个人远走他乡。”
许念就怕她提这个,本能的想要岔开话,“提这些老黄历干嘛。”
许昕知道他不愿听,可有些话还是要说的,“找另一半不要看什么背景相貌,就要那种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妈妈是看不到你的孩子了,但妈妈一定会在天上保佑你。”
“说什么呢妈,”许念再也忍不住,低着头眼泪继而连三地往下掉:“你肯定会看见的,我跟你保证。”
许昕疲倦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好,妈等着。”
她这辈子没什么遗憾,好的坏的都经历过,唯独对不起儿子。
若不是自己把这个孩子当做进陆家的敲门砖,说不准眼下他早已和同心爱的姑娘远走高飞。
直到许念与母亲道别,陆文州还在医生办公室里听汇报。
许昕的主治医生向他详细讲解了病人的病况,听得陆文州频频皱眉,末了追问:“真的没有办法了?国内外都没有?”
得来医生肯定的摇头。
生老病死乃是人间常态,陆文州理解,只说:“这事儿别告诉病人家属。”
许念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跟一个吊着胳膊的小孩玩猜拳,五局三输,把兜里的糖都赔光了,抬眼就见陆文州正站在一旁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他有些不好意思,听对方含着笑问:“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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