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陆文州光着上半身去卫生间放水时,他已经先一步挡在男人面前,一脸严肃的问:“事情定下来了?”
陆文州没有惊讶,对于许念知道昨夜的会议内容,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这才是他的阿念,浑浑噩噩只是表象,那根埋在大脑最深处根神经永远都绷得笔直的。
“没那么快,你这点小事儿还不至于让老东西们连夜加班。”
他揉揉许念的发,站在马桶前。
许念狐疑,并不觉得自己犯的是“小事”。
于是斜靠在门框边,留意男人脸上的每一丝神情,提醒对方,“别哄小孩儿啊。”
陆文州当着他的面颠了两下,抬头时一扬眉毛:“怎么样?是不是喜欢死了?”
许念错愕,满脸就写着三个大字“你有病”?甚至被恶心得吐了吐舌头。
直至坐在餐桌前,他才反应过来——太无耻了!他怎么又被把话题转移了?
将手里的鸡蛋往桌角上用力一磕,许念借势就要发作,听对面喝牛奶的男人悠悠开口,“你这几天就在家好好呆着,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什么都别想,让他们折腾去,大不了咱俩都不干了,也去国外养老。”
像个没打响的哑炮,许念心头的怒火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被喉咙里的蛋黄噎了下,出于心虚,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更不敢告诉陆文州,关于未来,自己根本没有将他考虑在内。
第54章大千世界
元旦这天,依照惯例要回祖宅吃家宴。
去年三婶给陆文州介绍了雷蕾,今年又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个刘小姐。
书香门第出来的姑娘,娉娉婷婷,有规有矩,笑起来嘴边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看得陆文州有那么半刻失神。
吃饭完,八卦三人组同去年一样蹲在花坛边吃瓜,与之不同的是,今年三人的观点难得一致——这次有戏。
“有戏个屁!”
夜里陆文州把人送走,回房时被许念追在屁股后问战果。
“我看挺好啊,合你眼缘。”许念给他抖大衣上的落雪,拎到阳台晾起来。
陆文州没搭理他,摘了腕表和戒指去卫生间,出来时见许念正盯着桌上的东西出神,见他来,嘴角一扬,嘲道:“还带着呢?”
“都说了是护身符,得随身携带才有效。”陆文州边说边将戒指重新带回无名指,还很臭美的在人面前显摆了几下。
许念嘴角抽搐,倒头把自己蒙进被子——烦不烦啊,一个过家家玩这么长时间。
第二天天蒙蒙亮,许念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
他今天要独自开四五个小时的长途,去临市见一个十分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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