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裹成一头熊,肩上还挂着个褡裢,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装了什么。
正一步一步往这边过来。
“药子叔!”
易迟迟扯着嗓子喊了声,见他看过来朝他招了招手。
“那是药子叔?”
白琛他们盯着看,看了半晌发现裹得太严实,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清,没法认出来是谁。
“嗯。”
易迟迟擅长观察细节,能通过一个人的体型和走路姿势认人。
都不需要看脸,看背影都能认出来。
何况她和药子叔交道打的多,自然不可能认不出来。
“哎哟!你们怎么都跑来公社了。”
药子叔大步走了过来,见他们人手一个篓子,笑道,“来置办年货?”
“对,叔你要置办年货不?”
“我置办好了。”
他拍了拍肩上沉甸甸的褡裢,“你们还有事要办不?”
“都办好了。”
“那一起回去。”
“嗯。”
都知道药子叔是去县里培训去了,因此,回去的路上易迟迟他们逮着他问培训事项。
药子叔也乐意跟他们说,讲了不少培训期间发生的趣事。
和一些奇葩事。
等讲得差不多,他问易迟迟,“我走后有没有病人?”
“有。”
还不少。
“不过大部分问题都不严重,闻婶子去医院做了手术。”
药子叔愣了下,“闻大姐身体又出问题了?”
这个话……
“她身体一直就没好过。”
都那样了,三天两头感染。
再加上年轻的时候太苦,生孩子也没得到好好的照顾,还要下地干活把自己当男人用。
浑身都是毛病。
一时半会要不了命,但磨人。
对精神状态和心态的消耗也很大。
药子叔沉默半晌,幽幽道,“确实没好过,但也分轻重。”
“那次挺严重,都躺炕上起不来了,我去检查了一下,给她扎了个针灌了碗药,让闻时送她去医院做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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