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吊就是麻将,苏晚在雪微居看到过打马吊的桌子,知晓陈落生一定会打马吊,故意绕着弯来把话题扯到这上面。
因为打马吊不同于别的,必须要好多人凑在一起才能玩。
陈落生的朋友圈经常小聚,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凑在一起,不是骑马狩猎,就是下棋打马吊。
“嗯,你要是和我打马吊,会被我杀的片甲不留,比下棋还惨。”
苏晚眼睛瞪的老大:“真的吗,我不信,我在苏府的时候,可是经常看夫人和其他太太们打马吊,我也学会了不少呢,我下棋比不过你,打马吊可就未必了。”
陈落生觉得好笑,“我打马吊可是从来不输人的,就算是凤池在场,我也能赢他几回,你竟然还想在打马吊上跟我较劲,真是不知死活。”
他没注意,在他提到凤池两个字时,苏晚的眼睛都亮了。
“淡定淡定。”苏晚在心里叮嘱自己,一定不能露出马脚。
徐凤池是陈落生的朋友,只要挤进陈落生的朋友圈,她就有机会认识徐凤池。
但是万事不能操之过急,否则就显得太过刻意了。
苏晚又把话题转移到寺院里的一棵枣树身上,聊了几句,下了逐客令。
“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明日晌午我来这儿接你,去宣德楼吃饭。”
陈落生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
苏晚目送他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这才弯起唇角,发出得逞的笑。
望着面前杂乱的棋盘,她左手执黑子,右手执白子,自己与自己下棋,很快就摆出了一副完美的棋局出来。
“小姐小姐。”残烟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三两碎银子,抱怨道:“我方才去捐银子,结果不知怎么的出来一个戴帽子的和尚,死活不让我捐。”
苏晚摆完了棋盘,心情大好,随口问了一句:“为什么不让捐,还有人嫌弃银子的?”
残烟嗯了一声,稍微带点困惑的说道:“那和尚说小姐的三愿所图甚大,佛祖实现不了你的愿望,还叫咱们以后都别来这里,说小姐心肝是黑的,会脏了佛祖的眼睛和耳朵。”
“那和尚在哪?领我去。”
苏晚气势汹汹的去了大殿,找了一圈,没找到残烟口中的那个和尚。
“小姐别气,他那种人根本就不配做和尚,小姐诚心诚意的来拜佛,还好心的添香油钱,竟被他说成如此不堪的样子,以后见着了,非得啐他一口唾沫。”
苏晚冷漠的扫视了一圈高堂上的佛像,哼了一声:“怎么好意思说我是黑心肝的,明明这些大和尚才是黑心肠,黑心肝,用神鬼佛仙来蒙骗世人,不知赚了多少苦命人的香油钱,二十年前的那场屠戮,也许就是和尚太过贪婪的报应。”
骂完还觉得不解气,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朝最中间的那座佛像砸了过去。
当啷一声,石子落地,佛像眼睛下方被砸出一个划痕,像是在流泪的样子。
残烟有点怕:“小姐,你就算是不信神佛,也不能这般亵渎佛祖啊。”
苏晚还反过来安慰残烟:“你看,这些佛祖菩萨金光闪闪的,其实不过是表面镀了一层黄铜,一颗小小的石子都能把它们光鲜的表面砸破,不过是一群破铜烂铁,你怕什么。”
主仆二人淡定的离去,反正这里事先被陈落生清场了,没人会发现佛祖破相是她所为,她心中无鬼神,更是没有愧疚之心,有什么好怕的呢。
佛堂里一片死寂,许久后,才有一道人影从殿门后的一根柱子后面缓缓走出。
若是残烟在此,一定能认出来,他就是那个出言不逊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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