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来同心楼或为听曲,苏晚来同心楼,只是为了鹤咏梅拿出来的那些漂亮小裙裙。
在她眼里,鹤咏梅这个戏子简直可以称之为走在古代时尚第一线的时尚达人,他挑选的每一件裙子,总能瞬间戳中她的喜好。
包厢里,苏晚和鹤咏梅品茶,感叹万千:“鹤老板,你就大发慈悲,把给你做行头的铺子介绍给我吧,我新买的几匹料子,正发愁怎么做衣裳呢。”
鹤咏梅嗔笑:“那家的老板很神秘,我需要提前问问他的意见。”
苏晚眉眼展开:“事情若能成,我有重金酬谢。”
说着,取出一个荷包硬是塞给鹤咏梅,鹤咏梅拒绝好几次,耐不住苏晚态度强硬,还是勉为其难的收下。
正好这一幕落入踏进包厢的春山尽眼中。
春山尽褪去戏服浓妆,素面朝天的走进来,朝他们笑笑。
苏晚瞧了他几眼,发觉他脸孔上还带着一丝稚气,是副清爽可爱的长相。
春山尽眉眼弯弯:“师弟,后台有几个公子要寻你。”
鹤咏梅嗯了一声:“就说我有事。”
春山尽还是一副笑颜:“那几位公子最近很是捧你,你当真不会与他们会一会?”
鹤咏梅拧眉:“师兄,我不是你,也绝不会重蹈你的覆辙。”
春山尽嘴角的笑意这才褪去:“师弟是天上的云,我是池塘里的污泥,自然比不得你,好,师兄这就去帮你回绝他们。”
出了包厢,露出一个与长相不符的阴厉笑容。
“好师弟,且看你还能端到什么时候,不过一个戏子,装什么骨气。”
径直去找蒋遥山,添油加醋,把那个荷包当成他们私定终身的定情信物。
蒋遥山一听这还得了,下贱的戏子竟敢给凤池戴绿帽,加之春山尽在一边用言语挑拨,立刻就决定瞒着凤池,先给那戏子一个狠狠的教训,然后再把人拎到凤池面前等候发落。
“嘉玉,鹤咏梅已经好几天没有露面了,他是怎么了?”
明明说好要介绍铺子给她的,可是之后几天连他人影都碰不到。
追问同心楼的老板,那老板也是一脸无奈:“小的也不知情啊。”
“鹤老板一向不稀罕搭理那些纨绔子弟,会不会是那些纨绔搞的鬼?”
苏晚望着戏台上唱的欢快的春山尽,忍不住向嘉玉倾吐:“都是同一个师门出来的,怎么师弟有一身傲骨,这个师兄却是个软骨头,只知道谄媚妄上。”
嘉玉说道:“既然是一个师门出来的,那不妨问问春老板,也许他知道鹤老板去哪儿了。”
于是两人在后台堵住春山尽。
春山尽坐在梳妆镜前,拧的半干的帕子一点点拭去脸上的脂粉,露出那张清淡面容,眼皮半撩着。
“他是死是活,与我又有什么干系,我这团污泥,可不敢跟那团白云走的太近了,人家嫌脏。”
春山尽笑道:“世子妃,陆小姐,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若是实在担心,不妨去报官吧。”
“这个春老板阴阳怪气的,保不准鹤老板失踪就与他有关。”嘉玉吐槽,“瞧他那嗓子,破锣嗓,不知道还能唱几天,我听说同心楼的老板已经在找新的台柱子了。”
污臭的小巷,漆黑的木屋,一推开满鼻子的恶臭味。
春山尽拿帕子堵住口鼻,嫌弃的看着木板上的躺尸,踢了一脚,那尸体这才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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